一副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所以,像今天这种难缠的饭局,陈楚一是从来不让她沾手的。
哪怕今天飞机晚点,她也只是交代了董岩带人先应付着。
所以,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其实是阮梦自告奋勇要来的。
来是来了,一开始谈事的时候还多少有些用处,可到了后来,对面的人酒意上头,阮梦不仅完全帮不上什么忙,董岩他们还要分神顾着她。
于是,阮梦的存在,便好像成了某种程度的添乱。
此刻,单独待在隔间内,她本就有点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谁知听筒里又突然传来余意的质问:
“陈楚一就教你做这些?”
作为旁观者,余意恐怕比阮梦还清楚,她有多容易受到身边的人影响,而在所有人中,犹以她佩服的人为甚。
刚好陈楚一,就是其中的一个。
所以,即便他对于她为人处世的方法完全没有意见,也并不代表余意能接受,阮梦被陈楚一改造成她需要的样子。
不曾想他此刻的火大听在阮梦的耳朵里,却全然变了味儿。
陈楚一如此护着自己,余意还要这样不屑地讥讽,阮梦瞬间蹙起了眉头,刚刚喝过的酒把大脑糊住了,怒气冲冲的话根本没经过思考便随口扔了出来:
“我最应该跟她学的,恐怕是立刻收下你给的钱,当做分手费。
”
“你说什么?”
恋爱六年多了,第一次从阮梦的嘴里听见「分手」这两个词,余意还以为,也希望是自己听岔了。
可下一秒,她便毫不犹豫,清清楚楚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我说,大少爷既然这么阔绰,我就应该向你要一笔天价分手费才对。
”
似乎嫌这话不够锋利,阮梦甚至又冷着语气挖苦了一句:
“余意,你总不至于比当初的张小北给的少吧?”
他真想立刻扣住她的下巴,把这几句话重新塞回阮梦的嗓子里,可是相隔万里,余意只能冷着脸,哼笑出声:
“阮梦,你真是好样的!”
说罢,电话当即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