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哪壶:
“你们吵架啦?”
卫衣的帽子被拉到很低的位置,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张小北压抑着怒火,咬牙道:
“分了。
”
没有一丝一毫玩笑成分的两个字直白地砸下来,明显是懒得再应付任何八卦的意思。
偏刘冬半点眼力价都没有,继续追问:
“啊,为什么?说出来给我们吸取吸取教训呗。
”
“因为……”
从张小北抿直的唇线中突然破开一声嗤笑,不屑从口中滚了出来:
“我他妈太穷了。
”
“什么?”
吃惊之下,刘冬给程晓岚发消息的手都停了下来,回头望了过去。
虽然跟张小北不算多熟,但他至少也知道,这少爷出生即持股,什么事儿都不用干,每年拿到的分红便已经是天文数字。
这样的人,陈楚一还嫌弃「太穷」,她胃口到底是有多大。
可余意却知道内情,且早就预判过结果,并提醒过他尽早坦白。
只可惜,张小北半句没当回事。
所以,此时此刻,余意扫了眼后视镜笼罩在阴沉里的人,当即「亲切又友好」地评价道:
“活该。
”
也就是从这时起,张小北把臭脸加冷嘲的技能全部叠满了,基本上只要一米之内,听见有人说话就要怼,余意本来念着他还挺惨的份儿上决定今天暂时忍忍,没想到竟然惯得他挑起阮梦的刺儿来。
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余意当即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哟,听这话,我是不是还得谢谢您「将、心、比、心」,「推、己、及、人」呢?”
特别是后八个字,简直字字意有所指,直戳张小北当下最痛的地方。
两个男人像是打暗语似的针锋相对,对于他们的话,阮梦虽然半懂不懂,却明显感觉到车内的空气在刹那间凝滞住了。
而他们争论的焦点,还和自己有关。
手指无措地扣了扣皮质座椅上的线缝,为了缓和气氛,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其实我和余意还挺好的,所以肯定不会被谁拐走。
不过,当然还是要感谢你对余意的维护。
谢谢你啊,张小北。
”
不得不说,阮梦的话确实把僵局打破了,但被哄到的明显只有一个人,至于另一个……似乎更丧了。
“听见没?”
余意看向后座的表情里,隐隐透露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