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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想已经觉得烦得透顶,余意明知道有些话说出口会显得自己特别幼稚,却还是没忍住,道:
“我肯定会比他处理得好一万倍。
”
“那还挺可惜的。
”
简照南已经走到了近旁,足够把余意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当即如此回应。
只是他说得漫不经心,显然半点真情实感没有。
余意闻言侧目扫了过去,却见简照南眼中一闪而过的,是对他「不知前情」的冷然嘲讽,心头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而事实证明,简照南的猜测完全正确,后来当刻意留心的余意知道了阮梦的遭遇,他的反应确实和他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就好像那些曾经被扔在路边的自行车一样,阮梦对此毫不知情。
阮梦看到简照南也「无事」走出了教学楼,悬着的心当即放下了大半。
如余意所料,因为刚才亲眼见他和三个人动手,她的视线立刻从上而下检查起来,自然很快看到了他右手上的伤口。
嗓间吞咽了一下,阮梦凑上前,小心翼翼地指向简照南指关节处,面色紧张地问:
“严不严重?你手还能动吗?”
之所以如此忐忑,是因为她初中时就清楚知道,简照南以后是要做神外医生的。
她虽然不太懂,但总归能想到,要拿稳手术刀的手必然是极重要的。
刚刚见过他出拳的狠厉,此刻阮梦满心皆是,万一真留下什么影响,她就罪过大了。
要是平时,简照南肯定会云淡风轻地用句「没事」糊弄过去了,甚至他之所以比余意晚一步出来,也是因为不想阮梦担心,所以先去洗手间,把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冲了干净。
可偏偏此时此刻,在目睹了她与余意之间的「古怪」气场后,简照南的想法已经彻底变了。
右手在阮梦面前抬起,他缓慢地尝试攥起,却又在半途顿住,随之简照南的眉间微微蹙了蹙,低声喃了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