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谢琅一字字道:“瑾瑜,我们?的仇,还远远未报。
”
“我们?真正的仇人?,仍在逍遥法?外,呼风唤雨。
”
“我们?,怎能让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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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继续睡了。
面朝里,显然没有理会谢琅的意思。
谢琅帮人?把被子严实盖好?,独自出了大帐。
孟尧已经在外等候。
此次来上京,谢琅只带了孟尧这个?心腹谋士和李崖、赵元等心腹将?领。
甘宁被留在西京,保证西京安定。
孟尧已经知道一些前?因后果,见谢琅出来,忍不住道:“世?子明知卫公子正虚弱,何?必再说雍王之事刺激他?”
谢琅直勾勾望着空中垂着的几?颗星子,道:“我若不说,他会死。
”
孟尧一愣。
谢琅心在滴血:“他全凭报仇这个?信念撑到今日,又自觉已经为我安排好?一切,可以无?牵无?挂离开,医官说……他已经没有生念。
现在能清醒着与我说话,不过凭一口气吊着而已,一旦那口气没了,他人?也会跟着离开。
”
谢琅双目再度泛起浓烈的红。
“他已无?生念,孟主事,你?明白?么?”
“我必须让他有活下去的念头。
”
“我不能让他放心离开。
”
“我必须让他,对我‘不放心’。
”
孟尧心下亦是一酸。
他们?同?在国子监读书那么久,他只当卫瑾瑜出身优渥,却不知对方身上一直背负着这样沉重?的深仇大恨。
难怪在国子学时,那少?年总是踽踽独行,彻夜待在监中读书,比寒门子弟还要用功努力?,总是令人?看不清,摸不透。
连最后授官,都出乎所有人?意料,去考取了督查院这个?清苦部门。
他以为以对方出身,比他们?有太多出路和选择。
从未料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