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
卫大人每回收到的脏银底部都光洁无物,便以为那真的是新银,其实,那不过是亡夫让工匠填平了印记,加了一层底座,包装而成?的‘新银’而已。
据民妇所?知?,这些年卫嵩所?敛之财,都藏在卫氏密道里的一座密库里,只要去掉底座,查一查那些银子底部有无印记,自可?验证真伪。
”
卫嵩终于变了脸,显然没?料到虞庆竟还藏着这样一个后?手。
浑身哆嗦片刻,他?猛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一身雪白素服,站在文官之列的少年身上。
卫瑾瑜挑起唇角,冲他?轻轻一笑,并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卫嵩泛起一阵恶寒,哆嗦得越发厉害。
正待说话,裴行简直接道:“陛下,吴氏所?言,有理?有据,不如着玄虎卫立刻去户部与?卫氏搜查。
”
“陛下!”
卫悯突然高声唤。
裴行简更大声:“怎么?首辅是怕了么?!”
卫悯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裴行简,而是深深望着皇帝,道:“此事?关乎我卫氏清誉,且很可?能是吴氏伪造,陛下若允了此事?,便是不信老臣,不信卫氏了。
”
“不错,首辅兢兢业业辅佐陛下,宵衣旰食,从不敢懈怠,陛下怎么能听信一个罪妇之言,怀疑首辅的忠心,臣以为,应当将罪妇拘入狱中?严审,再由三司一道核查证据。
”
刑部尚书龚珍出?列道。
一名裴氏官员凉飕飕接话:“龚尚书这缓兵之计用得不错,这三司第一道,要先走刑部,这谁不知?道,你龚珍是首辅的得意门生,罪妇真到了刑部,只怕能不能活到明日都两说,至于那些证据,恐怕也要‘不翼而飞’吧!”
“陛下。
”
卫悯再度开口。
“先帝去时,握着老臣的手,让老臣帮陛下一道担起大渊的江山社稷,并明言,陛下若不慎被小人蛊惑,臣皆可?直言纠正,陛下今日,难道要当着天下百姓的面险老臣于不仁不义么?”
皇帝手紧紧握着拦杆。
视线转落到另外两名次辅身上。
以垂询语气问:“二位阁老的意见呢?”
顾凌洲道:“臣素来主张秉公办案,罪妇所?言若为真,自应即刻搜检证据。
只是,已经死去的罪妇突然出?现的此处,督查院有失职之责,按规矩,臣应回避。
”
“韩卿呢?”
皇帝看向韩莳芳。
韩莳芳道:“臣以为,陛下若真是为首辅考虑,反而应该立刻搜检证据,还首辅清白,否则,天下人恐怕都要质疑陛下故意包庇首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