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他,和这?样满身杀气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只怕夜里都睡不着觉。
谢琅视线在雍王身上冷冷一掠,落于一处。
在西京当了?乱臣贼子的谢琅,比上京时自然?更为恐怖,雍王不受控制哆嗦了?下。
但雍王清楚自己的价值,他不相信,谢琅真的敢杀他,小心翼翼吸了?口气,道:“你”
雍王声音戛然?而止。
因谢琅直接用?刀挑起了?他长袍下摆,紧接着刺啦一声,堪称粗暴割开?了?他两腿之间的那块布料。
雍王因极度震惊和愤怒而瞪大眼,下意识要合拢双腿,然?而因为被绑着,他做不到?。
他浑身哆嗦,看厉鬼一般看着谢琅。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谢琅没什么意外,只眼神变得极幽沉,仿佛要将雍王一寸寸剐掉。
“你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雍王面色惨白,嗓子已经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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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愤怒,不甘,惊惧,诸般情绪山呼海啸一般裹挟着雍王。
他辛苦遮掩了?这?么久的秘密,连雍王府都没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他身为皇子此生都无法抹去的耻辱,就这?般赤裸裸暴露在人前!
然?而看着那柄仍横在自己腿间的刀,雍王别说发疯,连动都不敢动。
谢琅脸埋在阴影里,只问了?一句:“去岁春狩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确定?了?雍王的秘密后,一些以前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比如去岁春狩,那壶阴差阳错被他饮了?的果酒,究竟是为谁准备。
他最初以为是卫氏为了?迫他屈服,才使出这?等下三滥伎俩,后来卫瑾瑜否认此事,说那酒是有人特意为他准备,因为他们同案而坐,被他这?个第三人误饮。
之后,他们阴差阳错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虽然?这?事已经过去许久,但他心中始终怀有困惑,卫瑾瑜好歹是卫氏嫡孙,在他们已经成婚的情况下,谁敢在宫宴上准备那样的酒,公?然?设计一个世家大族嫡孙。
若这?人是雍王,便可以解释得通了?。
然?而这?个事实与真相,也令谢琅在一瞬间杀念暴起。
他竟不知道,雍王竟然?对卫瑾瑜怀有这?般龌龊的心思,连有皇帝和百官参与的宫宴上的都敢下药酒,背地里只怕会更加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他对这?一切,竟然?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他过得辛苦不易,却不知,在辛苦不易之外,还?面临着这?样险恶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