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看了谢琅一眼,谢琅会意,道:“你们谈,我?去前面等着。
”
前衙和后衙以月洞门相?隔。
卫瑾瑜便一袭素袍,站在?月洞门下,甘宁则站在?门外五步处。
卫瑾瑜打量着对面男子:“不?知甘县令想问本官什么?”
甘宁抬起?头,目中充满困惑与疑问:“下官想知道,大人如何知晓,那篇《论世家十罪疏》是下官所写?”
这件事在?甘宁心中盘桓了许久,因此事隐秘,连当年?许多一起?读书的?同窗,包括夏柏阳这个?至交好友都毫不?知情,这位还不?到弱冠之龄的?卫氏嫡孙,如何知晓。
卫瑾瑜目光平静。
“甘县令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么?这世上许多事,都不?必深究。
”
甘宁目光笃然:“可下官,想知道答案。
”
卫瑾瑜抬头,望着悬在?空中的?一弯冷月,道:“很多年?前,有一名书生,在?大理寺门前对着老翁的?尸体感叹了一句‘杯中膏腴,生民血泪’,险些被巡街的?武侯缉捕,后来,这名书生将这句话?写进了自己的?文章里,那篇文章风靡上京,人人传颂。
这个?答案,甘县令可还满意?”
甘宁倏一愣。
思绪不?由回转到数年?前那个?冷月夜,悲愤的?自己,凶神恶煞的?士兵,长街上偶尔经过?的?马车。
为了躲避官兵,他急中生智,躲进了马车里。
车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榻上躺着一个?虚弱苍白的?少年?,赶车的?护卫要?驱赶他下车,那少年?说了句:“让他留下吧。
”
甘宁动容道:“大人难道就?是”
卫瑾瑜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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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说了,许多事,不?必寻根究底。
”
“甘县令这些年?在?青州的?所行所为,足以证明,本官没有看错人。
”
语罢,卫瑾瑜便转身往月洞门内走?了。
甘宁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直到夏柏阳走?了过?来。
“怀之,你这是?”
甘宁回过?神,说没事,看着步履匆忙的?夏柏阳:“大人这是?”
夏柏阳自然是要?去安排二位神仙就?寝的?事,被甘宁及时拉住。
“你拦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