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面色阵青阵白,胸口起伏片刻,用力一拍惊堂木,吩咐带人证。
一名五短身材的伙计被带了上来?,赵雍道:“王二,你且看看,这?堂上可有那?夜你看到的行凶之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二瑟缩看了眼谢琅所在方向?。
谢琅认出这?是昔日出入二十四楼时经常入包厢里侍奉的一名伙计,因为手脚利索会说讨巧的话,还得过姚松不少赏钱,笑道:“原来?是你。
”
对方虽是笑着,气势却凌厉迫人。
王二道:“世子恕罪,小?人也只是将所见所闻如实说出而已,那?夜在后巷,小?人亲眼看到您杀了那?刘喜贵……”
谢琅还是笑吟吟的。
“好,那?我问你,那?后巷墙上有人喝醉酒用姑娘家描眉用的金粉画了一幅图,是牧牛图还是牧马图?”
王二一愣,道:“好像是牧牛图。
”
谢琅大笑。
王二改口:“小?人记错了,是牧马图。
”
谢琅看着他:“再想想。
”
“小?人确定,是牧马图!”
谢琅再度大笑。
道:“那?后巷墙上,根本没有图,只是用金粉题了一首诗,你身为二十四楼伙计,连后巷刷了金粉的墙都看不清楚,也敢说自己看清了人!”
王二吓得不敢再说话。
赵雍面色难看至极,道:“谢世子,讯问证人,是本官的职责,你这?样?一味恐吓,证人如何敢说实话。
刘公公,本官请求暂缓审问!”
就这?样?,简单过完一轮堂后,谢琅重新被带回值房。
更鼓声自外传来?,谢琅判断出,已经是二更时分?。
在这?间位于北镇抚西北阴处的值房里,昼与夜被模糊了边界,谢琅几乎只能靠每日微弱的日影与更鼓判断大致时间。
与鼓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夜枭的尖锐鸣叫,和翅膀掠过树枝的扑棱声。
夜枭以腐肉为食,胆子大得很?,有时还会落到值房的窗沿上,扯着呕哑难听的嗓子,叫上几声。
一晃眼,整整三日已经过去。
第一日是最为热闹的,北镇抚和大理寺的人轮番来?问了姚松案与刘喜贵案的情况,之后两日,这?间值房便再无人光顾。
若不是能感知?到天罗地网一般潜藏在暗处的锦衣卫,谢琅几乎要怀疑,自己要永远烂在这?个地方。
夜色渐深,值房里只亮着盏光芒微弱的油灯,谢琅坐在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