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带着笑意。
“说吧,是要将?本世子拿铐子锁了去,还是直接装进囚车里。
”
“哎呦,世子言重了。
”
刘公?公?露出惶恐的表情。
“逆犯姚松今早暴毙在狱中?,陛下震怒,喝令北镇抚尽快查明真相,否则就让杂家提头谢罪。
逆犯死前一直关在昭狱受审,最?后见的人就是世子,为了厘清案情,杂家只是想斗胆请世子去北镇抚坐一坐,向世子了解一下昨夜的具体情况,就是借杂家一百个胆子,杂家也不敢对世子不敬啊。
”
“是么。
”
谢琅不紧不慢掸了掸袖口。
“我只知?道,在大渊,围府是拿人才有的阵仗。
”
“你们带人围了我的府,也敢说只是想请我去坐一坐?我若好性儿随了你们去,只怕明日整个上京就会觉得?我谢氏也犯了什?么谋逆大罪。
”
刘公?公?心头猛一跳。
一则,他此行已经尽量低调,带来的锦衣卫与大理?寺衙役皆是便装随行,只是这?位世子武艺高?强,脾气又出了名的混账,为了安全?起见,才又在暗处布置了一批人,以?合围之势散布在谢府四周,没料到竟被谢琅如此轻易察觉。
二则,北梁来势汹汹,北境战事正是胶着,全?靠定渊王谢兰峰带领三十万北境军在前线御敌安边,若是因为自己不周全?之举影响了前线战事,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刘公?公?暗暗流了一背的冷汗,登时作出十二分的恭谨之态,道:“定是底下那?群兔崽子曲解了杂家的意思,擅自行动,世子放心,待回到衙中?,杂家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他唤了一名身?着便服的锦衣卫进来,疾言厉色训斥了一通,那?锦衣卫退下,不多?时,布在谢府周围的暗桩也皆消失不见。
刘公?公?方朝谢琅笑道:“如此世子可还满意?”
“不敢当。
”
谢琅负袖站了起来。
“诸位是大人,我是嫌犯,别说只是去北镇抚坐一坐,便是真要拿镣铐锁了我,我也不敢有二话。
”
刘公?公?:“世子说笑了,案情尚未明确,谁敢给世子头上扣这?样的污名,杂家第一个饶不了他。
”
一行人出了府,刘公?公?亲自掀开车帘:“世子请上车。
”
谢琅看了李崖、赵元与孟祥一眼,吩咐:“在我回来之前,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轻举妄动。
”
三人正色应是。
谢琅看了眼黑沉沉不见一丝光亮的夜幕,展袍登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