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前前后后,原缎和各类绣品加起来,有六千多?匹。
”
南方这些?产丝大州,一年上贡给朝廷的贡缎也才数千匹而已,六千多?匹贡缎不算多?,却也绝称不上少。
“叔父素日里最是明察秋毫,怎这次轻易着了对方的道儿!”
魏惊春沉痛闭目。
整整六千匹贡缎,别?说现在姚氏一族是谋逆重罪,就算姚氏没有谋逆,此?事被查出来,魏怀也难逃重罪。
魏怀何尝不自责:“都怪叔父当时?被那批绸缎的品相迷了眼?,一时?失察,铸下如此?大错。
你是不知道,叔父自幼长在苏州,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布料与绣品,却从未见过针法那般独特、做工那般精美的,叔父……真的实在太喜爱了。
叔父自作自受,无?论最后结局如何,都无?话可说,可叔父担心?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你啊雪青。
”
“你好不容易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到上京来,考得功名,入了户部,给你爹和咱们魏氏长了这么大的脸,若是因为叔父的原因牵累了你,叔父百死莫赎,也无?颜去见魏氏列祖列宗啊。
”
魏怀的心?痛与懊悔溢于言表。
魏惊春心?下一酸,想起自入上京,这位叔父对自己的种种照拂与关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叔父先不要慌。
此?事叔父亦是受人蒙蔽,而非在知情的情况下为虎作伥,侄儿想,就算朝廷真清查出那批资产,只要叔父能找出当时?贩与你绸缎的的那名商人,证明一应事都是姚氏策划,自己并不知情,朝廷也不会判叔父重罪,最多?让叔父上缴所?有盈利与赃款。
”
魏怀道:“若能如此?,自然最好,可叔父上一次与那胡喜见面,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要不是从一位同?行口中听说其真实身份,恐怕至今仍被其蒙在鼓里。
叔父怕的就是胡喜跑了,此?事再也说不清楚。
”
魏惊春也知此?事棘手,道:“叔父眼?下要做的就是尽力去找胡喜,其他事容侄儿慢慢想想。
”
告别?叔父,魏惊春心?事重重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