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此。
”
卫瑾瑜抬头,望着无际的天幕,道:“他们再不忍心,也?永远不会回?来?,也?永远不可能看到了。
”
“他们将我一个人留在世上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我只能过这样的日子。
”
“还好,没有他们,我也?可以过得挺好。
”
外祖母说,不希望他被仇恨吞噬,变成只知道复仇的怪物。
可越往前?,他越发现,做怪物也?没什么不好,与怪物并存,才能享受到真正的放纵与快感?。
与怪物并存,他也?不再需要从旁人那里汲取温暖。
回?到公主府已是深夜,卫瑾瑜沐浴更衣毕,直接躺到床上,从枕下一个瓷瓶,拔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一粒晶莹如雪的药丸,含在了口中,闭上眼睛。
桑行端着新煎好的药从外头进来?,见?了那药丸,神色一变,道:“公子怎么又服食这东西!”
卫瑾瑜没答,也?没睁眼,只道:“把药搁下就行。
”
桑行欲言又止,见?卫瑾瑜一脸冷漠,便知劝也?无用,只能叹息着退下。
次日休沐,卫瑾瑜睡到午后方?醒,午膳简单在房中吃了几口,到了傍晚才出门,照旧与雍王宴饮。
从宴饮地出来?,杨瑞面?无表情?道:“公子,先生有请。
”
卫瑾瑜并无意外,只嘴角一掀:“看来?我要恭喜杨护卫告状成功,又立一功。
”
杨瑞板着脸道:“公子还是先想想,怎么与先生解释吧。
”
“另外,先生另给公子准备了马车,公子这边请吧。
”
不远处巷口,果然停着一辆普通的青盖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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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没说什么,走过去,驾车的车夫已恭敬掀开?车帘,卫瑾瑜踩着脚踏上了车。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从后门进入韩府。
因有一个莳花宰相的美称,即使冬日里,韩府亦姹紫嫣红,百花斗艳。
韩莳芳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在后院花圃里修剪花枝,靴子和裤腿上沾着泥,倒真像一个在田间耕作的农夫。
两个下人捧着铜盆和手巾,恭敬侍奉在一侧。
卫瑾瑜到时,韩莳芳正站在一株梅树前?,将一枝开?得正浓艳的红梅剪掉。
“此花开?得极好,甚至比这株树上其?他花开?得都要好,但本辅依旧不得不忍痛剪掉,你可知为何?”
韩莳芳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