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能将一切声响放大,包括摔倒声。
他替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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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对方又一次摔倒时,他仰面躺在地上?,嘴唇翕动,努力?发出声音道:“别管我?了,自己走吧。
”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
依旧无人回答他。
那人喘息着,似乎也缓了许久,到最后,再度一声不吭将他自地上?拖了起来。
他无力?阻止。
因他手骨脚骨皆断,和一滩烂泥没有区别。
“我?们认识么?”
他再次问?,甚至可称急迫。
他实在太想知道答案了。
若他们不认识,他怎会冒死救他出来,若认识,他为何完全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记人分明一向?很准,只要见过?一面,哪怕一面,不可能不记得。
回应他的照旧是沉默。
他很快再度昏迷过?去,等再醒来时,已经置身在一处类似于密室的地方。
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响,那人已不见踪影。
他有些?释然,又有些?难言的落寞。
一路被?背着过?来,他冥冥之中?,竟对那羸弱的肩膀产生了些?许依赖。
靠在墙上?,枯坐了有一个时辰,已经做好死在那条无名密道中?时,脚步声再度响起。
“谢琅,该喝药了。
”
那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接着一道低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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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有粘稠血腥的液体,被?灌进了他口中?。
好奇怪的药。
他想。
可这奇怪的药,显然有些?奇效,每次喝完,他都能感觉濒临死亡的身体能焕发一丝温度和活力?。
“谢唯慎,该喝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