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道:“卫御史,属下刚刚经过大门口,看到那?位将军还在?外头等着?呢。
”
卫瑾瑜翻卷宗的动作一顿,不由拧起眉。
“他还在??”
“是。
”
“你没将我的话告诉他么?”
“属下一字不落说了。
”司吏没见过谢琅,不敢确认对方?身?份,一边为?卫瑾瑜续茶,一边道:“属下看那?将军的衣袍都湿透了,会不会是有要紧事要找御史?”
卫瑾瑜默了默,道:“不必理会。
”
“是。
”
司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起身?退下了。
如此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外头忽然电闪雷鸣起来,雨势也陡然增大,穿堂冷风直接吹灭了案上火烛。
卫瑾瑜在?黑暗中默坐片刻,终是站起身?,拿着?伞出了门。
雨势太大,雷电交织在?一起以可怕的威势滚过夜空,将天幕映成诡异的紫色,连马都有些不安地在?原地躁动起来。
谢琅仍手握缰绳,沉默坐在?马上。
任由一重重雨刀子?似的刮过衣袍。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蓦抬头,果见督查院漆黑大门下,不知何时已经立着?一个人,正沉默望着?他,手里撑着?把青色油纸伞。
谢琅立刻翻身?下马,走了过去,因为?淋了太久的雨,下马时腿险些抽了筋。
卫瑾瑜一脸冷漠立在?阶上。
谢琅在?台阶下停了步,隔着?雨幕,与?上方?人四目相对。
好?久,笑道:“看在?我死皮赖脸等了这么久的份上,就不能赏我一杯热茶么?”
政事堂外来官员不能随便?进入,卫瑾瑜直接带着?谢琅来到自己的值房。
这间值房是卫瑾瑜升任佥都御史后新分到的,面积虽小,但桌椅床榻俱全?,夜间休息不成问题。
“热茶没有,只有热水,你想喝,自己煮吧。
”
卫瑾瑜直接在?案后坐下,道。
谢琅环顾一圈,见床上被褥齐整,看起来像很长时间没动过的样子?,唯独书案上摆着?许多书籍卷宗,不免问:“平日你就是宿在?此处么?”
“有时吧。
”
卫瑾瑜给自己倒了碗热水,问:“到底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