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穿着湿透的官袍,坐在那儿参与了半个多时?辰的议事,便是裴昭元这?等身强体?壮的,亦冻得瑟瑟发抖,何况卫瑾瑜这?般体?弱的。
“都怪这?姓苏的,他就是故意折腾咱们。
”
裴昭元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我帐子里有炭盆,烧得是上等的银丝碳,我娘怕我冻着,临行前特意让府中?下人带了一大袋子过来,一点烟味儿都没有,不如先去我那儿烤烤吧。
”
卫瑾瑜另有要事要操心,便道:“还有些琐碎公务,就不打扰了,裴司事也?早些休息。
”
裴昭元只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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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作?别后,卫瑾瑜直接回了自己帐中?。
钟岳和户部那名官员由延庆府一位主簿陪着外出统计受灾田亩屋舍,为方便行事,夜里直接借住在延庆府县衙内,无法回来过夜。
卫瑾瑜回到帐中?,先换了身干净的衣袍,简单铺了下床,又烧了壶热水,并未就寝,而是坐到办公的长?案后,面朝帐门方向?,一边看书一边静等。
半夜时?分,轰隆隆,闷雷滚过天际,瓢泼大雨轰然降临,翻滚的浓云深处,一道道闪电犹如魔兽的利爪狠狠撕裂天幕。
这?种恶劣天气,对于灾民们来说?,早已经见怪不怪。
所幸工部搭建的棚子足够结实,足以抵御狂风暴雨的突然袭击,灾民们被雷声吵醒后,大部分淡定地翻了个身,便互相搂紧一些,继续睡。
卫瑾瑜亦未入眠。
准确说?,整个晚上,他一直在等待。
听着暴雨落在帐篷上的巨大声响,他起?身,搁下手里书册,走到帐门处,拉开帐门,透过瓢泼雨幕,往灾民区所在方向?望去。
“火!”
“起?火了!”
几乎同一时?间,绵延而建的棚舍内,一声惊恐尖叫,惊醒了尚在沉睡中?的灾民。
自从失去祖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