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其他事?了么?”
“没有。
”
雍临看谢琅脸色不好,忍不住问:“昨夜世子爷去了何?处?袁二?公?子还在这儿,您要再不回来,属下恐怕得?亲自出去找了。
”
谢琅还未吭声,曹德海声音在外头响起。
“世子可在帐中?陛下召见呢。
”
谢琅只得?起身迎出去,和曹德海见过礼,说稍后换身衣袍便至。
说完话,余光往御帐方向不经意一瞥,视线忽然顿住。
紧挨着御帐的,就是凤阁三位座主的营帐。
此刻,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属于次辅顾凌洲的帐篷前,怀中抱着几册文书,与两名司吏低声嘱咐着什么。
两名司吏垂首恭听。
少?年郎一身褚色骑射服,腰悬代表七品御史身份的银鱼袋,容色翩翩,神采奕奕,乌眸在朝阳映照下格外明?亮,看起来俨然是饱睡了一夜的模样。
等?两名司吏退下,谢琅腿立刻转变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卫瑾瑜自然也看到了谢琅。
见人走过来,不动声色抬眼?,上上下下打量对?方片刻,嘴角轻一挑:“谢指挥有何?见教?”
谢琅目光沉沉。
好一会儿,道:“还装。
”
“昨夜是你,对?不对??”
卫瑾瑜露出不解神色。
“什么意思?”
谢琅打量着卫瑾瑜身上的骑射服。
正是昨夜晚宴上穿的褚色那件,干净平整,没有一点?杂乱痕迹,更无一点?水痕。
骑射服材质比绸袍厚重,如果?浸透了水,这样的时节,一夜功夫根本不可能干得?这么快。
难道真的不是这人?
这个认知?,令谢琅陷入前所?未有的烦躁。
“手伸出来。
”
他忽咬牙说。
卫瑾瑜冷冷道:“谢指挥心情不好,也自该去寻那个让你心情不爽的人发泄,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
说完,抱起文书,转身径直往顾凌洲营帐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