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见着人,崔灏便跺脚骂了句,显然也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沉吟半晌,道:“袁老都督夫妇最是疼爱这个二郎,他若真出点什么事,怕是要绝了袁氏妇的命!”
“只是,若真如他所言,他有冤在?身,凭着你爹和袁大都督的交情,咱们也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
谢琅道:“侄儿明白,所以才冒险将他带来?。
”
这间隙,袁放已悠悠转醒,茫然打量四周片刻,见着崔灏,倒头便跪,抬头已满面泪痕。
“侄儿冤枉,求伯伯做主!”
崔灏见他如此模样,亦心?下?不忍,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侄儿冤枉!袁家冤枉!家父亦并非生病,而是……而是被人暗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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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暗害?!”
“没错,家父年事虽已高,但身体一直很健朗,无缘无故,怎会一病不起,都是那个名叫李从?风的奸贼。
他以幕僚身份投奔到父亲麾下?,靠着所谓家传兵阵帮着父亲打了几场胜仗,获取了父亲信任,之后?常住都督府,成?为父亲御用军师。
那时父亲恰逢旧伤发作,犯了咳疾,这李从?风,重金买通郎中,不知在?父亲常服用的药里添了什么东西,父亲咳疾好了几日后?,突然加重,最后?竟发展成?肺痨,这才卧床不起。
”
“父亲一病,裴氏便迫不及待地要将西南兵权拢到手中。
其实?早在?父亲病倒之前,裴氏便不止一次派人登门,软硬兼施,想要父亲屈服裴氏,安插几个裴氏子弟到西南军中任职,都被父亲严词拒绝。
”
“自那以后?,户部?拨给西南的军粮,便没有一次准时如数送到过滇南,兵部?对于西南急缺的兵器和战马也是各种推诿拖延。
”
“此次宣城守将勾结夷人叛乱,那裴北辰明知对方聚集了数以万计的叛军,仍命我带着营中两千士兵去充当先锋,诱敌深入,摆明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