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立刻切了一块喂进嘴里,对答如流:“不委屈。
”
聂煜城看着两人之间自然不做作的互动,沈晚瓷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规矩有礼,生怕冒犯了他,何曾像现在这样放松。
明明是怼人,却偏偏透着一种特有的娇嗔。
聂煜城的心里陡然升起来一种酸涩的疼,闷闷的,很难受。
尤其是,沈晚瓷当初遇到困难时,最先找的人是他,如果那时候不计后果的帮了她,今天坐在她身边的人就是自己。
大概是因为曾经唾手可得,失去后,那些不甘才更挠心挠肝。
聂煜城看着她,握着刀叉的手指收紧,心里盘旋的焦躁和不愉让他有点失控,脱口道:“晚瓷,当初……”
薄荆舟额头青筋直跳,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聂煜城提当初,沈晚瓷写给他的情书还在自己书房的抽屉里面搁着呢。
他将手里的刀叉扔在餐盘上,’蹭’的一下站起来。
动作太大,周围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了过来,包括沈晚瓷。
聂煜城说到一半的话也被他打断了。
沈晚瓷觉得丢脸死了,压着声音问:“薄荆舟,你抽什么疯?”
“脚麻了,起来站一站。
”
“脚麻你扔刀叉干嘛?”还搞出那么大声响,“你赶紧坐下。
”
薄荆舟绷着脸:“难吃,你陪我去吃别的。
”
沈晚瓷抬手挡着脸,“你还想不想过实习期了?赶紧坐下。
”
“……”薄荆舟看了她一眼:“这里有点热。
”
沈晚瓷:“??”
她还没弄懂薄荆舟怎么突然跳话题了,就见他抬手要解衬衫的扣子,沈晚瓷猛的想到他胸口上那片触目惊心的抓痕,忙道:“你想吃什么?”
“中餐。
”
沈晚瓷眼皮跳了跳,皮笑肉不笑的点头:“那走吧。
”
她抱歉的看了眼聂煜城,“煜城,抱歉,我有点事先走了,下次再请你吃饭。
”
最后这句纯属客气话,但薄荆舟还是不太高兴的抿了抿唇。
聂煜城:“好。
”
沈晚瓷拽着薄荆舟出了门,刚一到门边就甩开了他的手,大步朝着街边走去。
薄荆舟急忙跟上去:“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