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红,此刻对上薄荆舟平淡的视线,唇瓣掀起一抹自嘲的笑:“你刚才想问的不是我脚上的伤?而是想问我哪里惹到了她,才让她纡尊降贵的要对我动手。
”
薄荆舟:“……”
简唯宁仰头,沉默足足半分钟才开口:“你去问她吧。
”
虽然已经平复很多,极力克制着,但还是能听出声音里的哽意,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
服务生将车开过来了,简唯宁等不及他下车来扶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打开车门……
……
越野车里。
沈晚瓷扭头看了眼秦赫逸,啧,这人还是跟之前在学校一样高调,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刻着‘你快来揍我吧’几个字。
不过那种熟悉的感觉倒回来点了……
沈晚瓷系上安全带,放松的瘫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秦赫逸的心情已经成功从重逢的喜悦转变成‘我爱的女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巨大悲哀中,一开口就显得很凶,倒不是故意想凶,只是之前在队里训多了新兵蛋子,如今一凶起来就像在训人,“你为什么不等我?”
沈晚瓷着实有点冤,“你什么时候让我等你了?”
如果早知道……她当时就拒绝好吧!
她那时全部心思都用在跟那对母女斗智斗勇上,哪有什么多余的念头去想男女之事?而且谁会想到平时跟你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人,背地里居然想当你男人。
秦赫逸:“我去部队报道的前一天晚上,我说等我回来请你吃一辈子的饭,你答应过的。
”
沈晚瓷:“……”
啧,她这是什么牌子的大冤种。
她偏头,问道:“秦赫逸,你这些年是不是一直没交到过女朋友?”
她不想人身攻击,但实在是忍不住啊。
秦赫逸一点都没听出她话里隐藏的含义,“我都让你等我了,怎么可能再找女朋友。
”
再说了,部队里他们平时能看到的,除了蚊子是母的,其他都是带把的。
秦赫逸单手撑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烦,想抽烟。
“你和那个男人,什么时候离婚。
”
他问的随意,用的又是肯定句,沈晚瓷一时没察便顺着话回:“不知道,下次要等三个月后才能提起公诉。
”
说完才反应过来,身边这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校霸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