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这样才好呢。
”
谢盈险些没笑出声来。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像柳氏和谢沁这样,面子比什么都大,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也要装作若无其事,把面子给撑着。
谢沁一无所获地从栖迟居离开。
本以为自己亲自来找,嫂嫂就算不会主动管顾她的亲事,听了她表达来以后起码也会牵个线,搭个桥。
谁知她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真是个蠢人,蠢货!
谢沁一路捏花柴踩草的,发泄了好一通火气。
回到二房的院子,她气冲冲进了屋。
柳氏见状况不对,忙放下手中事物,过来扶着她肩头。
“怎么,碰壁了?”
谢沁气得恨恨闭目。
“何止碰壁,还遭人奚落了一番。
”
柳氏讶异:“她敢奚落你?我以为你亲自去,你们姑嫂好说话,她也不好驳,比我去说和要好。
怎么她竟敢这样对你?看我不去找她麻烦。
”
谢沁幽幽翻个白眼:“你就算去骂她,她也未必能听懂。
”
随后,她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向柳氏说了。
柳氏脸气得变了脸色:“看不出来她竟是这样恶毒的人,你还不够漂亮?你生得像我,就算不是顶顶出挑的第一美人,也由不得任何人来挑你的容貌。
”
可她说这些,对谢沁来说没什么安慰的作用。
因为她心里清楚,她亲娘不去,无非是拉不下脸。
上次秦知宜让柳氏丢了那么大的人,她若亲自去找她求亲事,被驳了,这长辈的脸面更是别想要了。
谢沁只能自己去,她不去,她娘不一定会去。
因此谢沁对生母也有怨气,只是不能直说。
谢沁一屁股坐下,气得把袖口攒成一团,在手指里搅着,搅得紧紧的。
柳氏还在念叨。
“罢了,咱们好歹是侯府的二房,正经的夫人和小姐,犯不着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但这秦知宜怎么就过得那么好呢?她怎么什么烦恼也没有,还嫁得这么好。
往后你大伯母还要把家交给她来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