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免得秦知宜又把这事跳了过去。
“夫人刚才要说什么,是因为什么?”
“啊?”秦知宜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茫然眨眼。
但在看到谢晏认真,又期待的一双眼睛后,紧急搜寻了记忆。
“哦……是因为这是夫君你送的,而且又这么费心费力,自然比别的都好。
”
秦知宜把小小花灯提起来,一手提着裙摆,后退半步,在谢晏面前像花蝴蝶一样转了个圈。
“好看吗?这小花灯真适合我,夫君真会准备。
”
谢晏抿唇轻笑,又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无奈。
可被他压在心底的,是一罐熬得冒泡的蜜糖。
他似乎半信半疑道:“真是这么想的?还是因为见着这屋里的灯觉得喜欢,才这般夸赞。
”
早知道就不让秦知宜先开门了。
眼下她看到了全貌才回答他,让人无法全须全尾地相信。
并非谢晏多疑,只是,他贪心了。
秦知宜是直肠子,直脑筋,哪里知道心思重的人会把这间简简单单的小事,也拆成那么多重因果先后。
她所说的话不假,但也的确因为见到屋里的景象,变得更热切。
前后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秦知宜不知道有人在多心,她全情投入,拎着小灯,沿着挂灯的走势一路慢慢地看。
乍一看,这些小灯笼都是一样的外形。
但灯面油纸上烩着不同的图案。
因为灯面小,图画也小小的,所以笔画就要更加精细。
看惯了大气磅礴的大花灯,这样别出心裁的小玩意可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秦知宜爱美更爱新奇,这样挑剔的心思被满足,此时此刻,谢晏在她心中的形象越发拔高,伟岸。
有如天神!
她扭扭捏捏地牵着谢晏的手,晃一晃,撒娇:“夫君,这次准备的太喜欢了,以后能不能也延续这个好传统。
每一年都想看到你准备的花灯。
”
谢晏垂眸盯着她这一副矫揉造作的姿态,摇了摇头:“真是人心不足。
”
尽管他表面看上去像是被为难了,实际那眼眸中是怎么也掩不住的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