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间都有。
反正今日他托人定下了一整夜,那布置好的雅间,一直都在,不急。
秦知宜一时高兴,已经忘记她夫君手里还有她做的丑灯笼了。
待两人进入翠风亭,先是三三两两的视线看过来,紧接着,遍地开花,不少人都看着他们,边喝酒边笑。
外面坊间多是平头百姓,这酒楼里,多的就是有头有脸的高门子弟与贵女了,不少人都认得她们夫妇。
见谢晏装扮清贵,却拎着花花绿绿的灯笼,发冠旁还有朵花,实在是令人诧异。
导致秦知宜还没见到好友,萧蔷月她们先看到了她。
她们此时正好没在老地方的坐台,正在别处凑热闹,两人端着酒盏,一边笑一边朝秦知宜走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知宜,你们家世子这拿的什么鬼东西,肯定是你折腾出来的吧?”
这话落,又是一阵停不下来的哄笑。
这事无需猜测,不必想也知道,除了这不靠谱的夫人,还有谁会弄出这样的东西来给谢晏拿着。
总不能是他自己做的。
不是他们两个自己的手笔,以谢晏的为人,是不可能拿着这种东西在人群里丢脸的。
特别是进这酒楼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灯笼恐怕只会被扔得远远的。
秦知宜笑说:“你们怎么知道,很明显吗?”
萧蔷月和姜姒相视一笑,但笑不语。
明不明显,只看谢晏就知道了。
若谢晏不是心甘情愿,怎么会是这样的神情呢?
肉体凡胎的凡人,再会掩藏心思,做了不愿做的事,脸色也藏不住显露出不情愿。
可是谢晏一派正经不说,拎着这丑灯笼进入酒楼,如出入无人之地。
姿势不扭捏,眼神也不闪躲。
只是目视前方,仪态矜贵,仿佛拿着灯笼的人不是他。
这反应若是演的,只能让人感叹他太会演了,一丝破绽也没有。
几人说着话,又有人靠近来,被逗趣的笑声连绵不断。
萧卿之盯着那六个面面面颜色不同且不协调的艳俗花灯,哑然失笑:“知宜,怎么会弄出这样的灯,这可不像你的喜好。
”
和秦知宜玩在一处的人,都知道她喜欢尽善尽美之物,眼光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