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水中去。
真是一个令人心安的人。
秦知宜看够了,退着往回走,站在离河岸好几步远的地方,同谢晏兴致勃勃道:“从水中看着好美,尽管看不清,却别有一番朦胧意蕴。
”
就像是用万千细线绣出的,还未精细化前的画面,也是美的。
并且看不清面容,只见两簇花遥相呼应,更显牵绊。
谢晏笑道:“那就好生戴着,今夜,让它们做我们夫妻的见证。
”
见证两人第一次单独夜游市集。
秦知宜点头,抿唇轻轻地笑,压抑着的翘起的嘴角,藏着几分难为情的羞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晏能把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说得让人脸红心跳的。
照过水面后,秦知宜又牵着谢晏凑去摊贩前凑热闹,买些木雕、竹编的小玩意。
两人头戴相同的花后,又惹了好些或打量或欣赏的目光。
有人见她们一对夫妻一起簪花别有情趣,纷纷效仿。
渐渐的,人群中多了许多对一起簪花的少年夫妻。
甚至有那头发半白,年过花甲的老者见了,也给自己相守一生的妻子戴上一朵花。
秦知宜沉浸在胡乱买东西的忙碌中,?*?待她买了根糖瓜,被迫举着安静地吃糖时,才发觉人群的变化。
她正巧看到老翁给夫人戴花的一幕。
那花还是不知名小野花,大概是从河畔摘的,小小的白色一簇,颤颤巍巍。
老翁的夫人头发也半白了,低着头,淡淡地笑,似少女娇羞。
秦知宜触动不已,从她的花篮里挑了两支花,让晚桃给两位老人送过去。
收到花,二位老人远远看向她,朝她点了点头以作礼节。
老妪折了花,也要给老翁戴上,可老翁连连摆手拒绝,一张老脸也有绯红的时候。
最终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夫人,低头任凭摆布。
和方才的谢晏如出一辙。
秦知宜看得心头一片柔软,面上消不去的温柔笑意,眉头舒展,眼神和煦。
谢晏低头看她。
这一幕,在其他人眼中何尝不是一幅令人忍不住微笑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