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
为了哄秦知宜开心,谢晏还补充,“夫人准备的花灯,一定是这坊间最精致,最巧妙的灯笼。
我自然不会松手,视作宝贝一般珍而重之。
”
他很少一次说出这么多的话,都是因为太惊喜了,一时忘情。
怎么也想不到,秦知宜竟主动为他做了灯笼,并且是暗地里悄悄准备的。
这份心,令人感动不已。
谢晏很快就联想起来,难怪屋里有颜料的气味,问秦知宜,她怎么也不肯说,还牺牲肉。
体来捂他的嘴。
原是因为在屋里给他画了灯笼,只为给他惊喜。
此刻,谢晏的一颗心跳得快极了,甚至有些不敢信。
这样温暖人心的事,不像他的夫人会做的。
太令人意外了。
秦知宜身后的早晴和晚桃低下头,免得泄露了脸上忍不住的笑。
可怜的世子,看这神情,估计对姑娘送的灯笼寄予了深厚的期盼和希望。
直到秦知宜亲手把花灯拿出来,掀开绸布,把极尽花里胡哨的瓶型花灯塞到谢晏手中,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吩咐琼林把灯点燃。
都不用看清花灯具体长什么模样,晃眼看到那刺眼的五颜六色,谢晏的表情就僵住了。
哪里来的丑东西?
京中文采学识首屈一指的贵公子,十八岁中探花的双杰其一,威靖侯府世子,穷尽此生都没见过这样令人畏惧的审美噩梦。
如果是别人的东西,谢晏不会与这样丑陋大俗之物同在一方空间。
可这是他夫人特地为他准备的,穷尽力气,谢晏没有松手,稳稳地握着花灯的木柄,等琼林点燃点亮。
点亮之前,灯笼丑得安安静静,还算低调。
内里烛火明亮后,那扎眼的颜色霎时喧闹起来,丑得张牙舞爪,让人难以忽略。
秦知宜笑盈盈,眼睛弯似月牙:“夫君,喜欢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花灯’吗?”
谢晏凝噎半晌,竭力忍住表情和心态保持淡定,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喜欢。
”
他不会说不喜欢,免得以后秦知宜再也不想着他了。
这大好的转折与机会,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