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
被瞧不起,是莫大的侮辱。
谢晏为什么能这样?
因为不在意他,不觉得他能造成什么威胁。
萧卿之泄了气,手心发着烫,却凝不出什么力气。
反观谢晏,尽管镇定是故作的,可见了萧卿之一面,反倒令他连绵多日的坏情绪有了出口。
似乎想通了一些事。
越是有仇敌在外虎视眈眈,他越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坏了情绪,用冷情把秦知宜越推越远。
否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这日只上朝,无需去翰林院,散朝后官员早早地就散了。
谢晏回到府中,正巳时中,这个时间,爱懒的秦知宜肯定还没起。
他回到栖迟居正屋,果然门是掩着的,外面没守人,婢女还在内室陪床。
谢晏迈着轻步,一路走到安静馨香的内室,见秦知宜抱着他的枕头,睡颜安详。
心蓦地颤了颤,变得柔软。
他不在的时候,她都是抱着他的枕头睡的。
好似把枕头当成了他的替代。
可能睡觉推了被子,秦知宜的肩没盖好,露了点在外面。
谢晏俯身,把被褥往上挪了挪,帮她把肩头盖好,免得着凉。
他的举动扰醒了秦知宜,令她感觉到了有人在一旁。
秦知宜没睁眼,一把抱住递上来的胳膊,摸了摸,辨认了出来。
“夫君……”她仍是闭着眼,拉他,又往他怀里钻。
“被窝还是暖的,再来睡会儿罢。
”
谢晏浑身僵直,不知如何是好。
多日没有与她亲近,之前已经培养出的亲密习惯默默地生疏了,导致她此时贴他,令他心脏跳动剧烈。
乱得不成章法。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在外面走过的,不能直接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