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他,心思裹得像葱,一层又一层。
感觉到他没有疏远她,她就全好了,哪怕他看着兴致不高,只当他倦了。
两人毕竟不一样,谢晏要考虑的事情多一些,心情有起伏正常,以前也有过。
谢晏不知道,如果他真不和她说话,冷落一下,就能刺激得秦知宜主动问他了。
说了不是因为账本,就会问到害他改变的事是什么。
两人之间的误会顺势乘风而解。
可他偏偏不该在心里存了事的时候,还忍不住关心她。
另一种层面上的“情难自禁”,反倒作茧自缚。
导致秦知宜心生的些许忐忑被抚平了,就不担心了,也不会追问了。
秦知宜把自己哄得很好,给谢晏找足了理由,没再介意他的情绪低迷。
为此,她还努力地陪他说话,帮他缓解心情。
她说昨夜少了他没睡好,说羊肚菌汤好喝,说元宵节与闺中密友越好,去看灯会。
谢晏举筷的手顿住。
说起灯会,就打开了秦知宜的话匣子。
她同谢晏说,她从前得了好多次特别的花灯,惹人羡慕了好久。
有活灵活现的虾灯,会开合的牡丹花灯,会游水的胖胖的锦鲤灯。
所以每年她都盼着元宵节,期待能有新的没见过的新奇玩意。
谢晏垂下眼眸,克制着问:“哪里得的灯?”
他不想问,可是却又忍不住不问。
果不其然,秦知宜的回答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萧家哥哥弄来的,我们三个都有,谁能猜到灯谜,谁就挑最好的。
”
谢晏手里的筷子都险些被他掰弯了。
秦知宜没发觉他的不对,对那些漂亮的花灯念念不忘。
但在谢晏听起来,令她念念不忘的并非花灯,而是送花灯的人。
谢晏眸子冷凝着,嗓音发紧:“可惜今年你得不到那样好看的花灯了。
”
秦知宜毫无察觉,点头说:“是呢。
”
谢晏放下筷子,起身:“我吃好了,你自便吧。
”
说罢,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屋子。
刚好,他碗里确实没剩什么了,所以秦知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