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谢世子面,我说话都有几分不自在。
往后,我可不能嫁这种沉默寡言的人。
”
姜姒笑道:“你还不敢说话?你方才说笑,方圆百里都要听见了,这下,谁还敢说我们知宜成婚后不幸福的。
”
萧蔷月摇头晃脑,得意:“我那是故意的,有好事就要传千里,你自己不说,难道等着别人说?谁不知道这京中红眼的妇人和小蹄子多,尤其爱说我们几个的闲话。
我就是要让人知道,这有些人,就是生来什么都好,不管旁人怎么诋毁,也耽误不了人家过得好。
”
这玩在一处的姐妹三个,都是率直不拘小节的性子,做不来矫揉造作的姿态。
喜恶分明,就容易得罪人。
尤其是萧蔷月,一张嘴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无理也有理,又护短,树敌众多。
和同样脾气火爆的姜姒在一起,战无不胜。
其实她们还有一个玩伴,但因为有远嫁的婚约,十四岁就离了京。
自从少了一个人后,三人团结得更紧了。
玩伴里最老实巴交的秦知宜,就成了萧蔷月和姜姒的掌中宝。
因为两人厉害,没人敢在她们面前说什么,可是止不住有人在背后传谣,说些不中听的话。
秦知宜命好,少不了人妒忌,那些心眼小如针的人,都巴不得看秦知宜嫁人后不受婆家和夫君喜欢。
可偏偏,谢晏确实不像是会喜欢她们这样没什么美名的女子。
萧蔷月和姜姒又不知实情,即使担忧,也不?*?能编造些莫须有的话来撑场面。
不然和那些说假话嚼舌根的人有什么区别?
因此只能埋在心里,只盼不论夫妻情分好不好,秦知宜都能自在。
今日见到谢晏宠妻的证据,又察觉到眼神有情,萧蔷月自然抓紧机会,要宣扬得人尽皆知。
秦知宜抿唇笑,挽着二人,亲亲热热地说好听的话:“让你们为我费心了,没了你们,让我可怎么活。
”
两个好友一左一右瞥她一眼,佯装无奈。
其实她们心里知道,以秦知宜豁达又不记事的性子,哪怕真摊上严苛婆母和冷情夫君,只要不苛待她,她也能过得好。
她就像一团柔软无暇的棉花,松软无害。
即使被蹂躏了又如何?棉花始终是棉花。
谢盈跟在秦知宜身边,一路听三人说笑,内心波澜不息。
让她和这样热烈灿烂的女子相处,她有些不习惯,可是让她当看客,又觉得她们的鲜活绮丽像焰火一样,令人惊艳,忍不住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