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张口的微怔模样,对谢晏服侍她沐浴这件事惊讶非常。
今天的世子是怎么了,忽然变了个人似的,让她有些不习惯。
在宴席上还不显,只是眼神温柔,频频会看她,时间也长。
从抱她回来后,举措就越发偏离。
秦知宜身体前倾,扒拉了下谢晏的身子,又扶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她那眼神又不清明,谢晏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明白。
“又在看什么?”他问。
这个“又”字,意有所指,别有韵味。
秦知宜联想起方才,被逗笑了,但这次她没有撩拨他,只说:“看我的夫君是不是别人换了皮囊,怎么今夜这么好。
”
“好吗?”谢晏不知道。
他对别的事甚有把握,成竹在胸,可唯独在夫妻之间,资历浅薄,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对待妻子的,所做种种,都是随心所为。
他不懂什么是好,只知道什么是不好。
也曾多次反思,为秦知宜做的是不是不够多,不够体贴。
直到她夸他,才给了他公道的判词。
秦知宜噙着笑,歪头靠在谢晏肩上,声音像浸过糖水。
“这样还不好,那什么才是好,我很喜欢呢。
”
一瞬,谢晏乱了方寸,心跳失控。
他克制平息着,不受控制地说:“因为你为我做的靴子,我很喜欢。
”
如果不这样寻借口,谢晏不知道心跳要乱成什么样子。
秦知宜努努嘴,原来他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感谢她用心的礼物。
那等感激之情没了,是不是就回归之前了呢?
她言语泛酸:“我也很喜欢夫君送的云肩,那我是不是也该报答你?我来给你搓背吧。
”
可惜谢晏没察觉到。
他按住她的手:“不必,你什么都不用做。
”
这无疑让秦知宜心里更是堵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