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睡得早,今夜起初莫名其妙没睡着,生生捱了一会儿,又和谢晏酣战一个时辰,困劲积攒到深夜,爆发后令人难以抵挡。
再说,要了两次,她又实在累了,没力气更加忍不了困意,这才导致刚一结束,就闭眼不想睁开。
因为没睁眼,困劲肆虐,导致人不不知不觉失去了意识,被迫睡着。
要不是心里惦记着谢晏,她根本不会从梦中惊醒。
她活这么大,睡着又惊醒的次数不超过五回,足以可见这醒来找人的分量。
只可惜,谢晏见不到这一幕,又认定了她是个没有心,没有感情,只有利用和需求的妻子,误会越垒越多。
伺候完她后,他裹着大氅回到书房,形单影只。
堂堂威靖侯府世子,像被人招来喝去的小倌,且还是个没有讨到夫人欢心,无法留宿的失败之人。
尤其是方才酣畅淋漓,给了她不少,此时不止内心空虚,身体也空虚。
回去的一路,他面无表情,走路又安静,像是被贬斥的谪仙,明明有着仙人之姿,却透着一股寂寥的惨淡。
夫妻欢好只是昙花一现。
美丽的昙花短暂,如不切实际的幻影。
好在谢晏心智坚定沉稳,待回到书房,内心已经自我开解,接受了事实。
其实不怪秦知宜,在少夫人这位置上,她一直都做得不错,也从未向他表达过什么。
是谢晏自己不该给她附加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因此这没来由的失意情绪,是扰人的多余杂碎,该干脆斩断。
谢晏此人,最擅长的就是清醒克制,不是么?
可他不知道,感情不似读书习武,而是这世间最不受人掌控的东西。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
越是抑制,反越是深入骨血,难以自拔。
这一天后,世子夫妇二人平淡地过了几天。
秦知宜因为身边有事情忙,无暇顾及其它,她本又不是什么敏锐的人,没发觉谢晏有哪里不对。
他脸色好看,她当他有什么喜事。
脸色不好看,当他做官遇到烦心事。
好与不好,反正都影响不了她们夫妻什么。
秦知宜十足乐观,未来的主母小试牛刀,安排着栖迟居过年的事宜,对新年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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