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走了吗?”
听说谢晏还未出门,她直接抬声唤了句夫君。
听闻她唤,已穿戴好朝服的谢晏走进内室,来到床前,弯身看望她。
他这一来,令秦知宜眼前一亮。
身着深绿朝服的年轻郎君身量昂藏,气势清贵沉着,与平日里更添几分庄重。
她还未见过他穿戴齐整的模样,乍一见到,浑身都没动了,眼珠也定定望着他。
谢晏只有早起上朝时是穿戴齐整的,回府时因为要骑马,都会在翰林院换了衣衫和头冠再回来。
秦知宜每日睡懒觉,因此还未见过这样的谢晏。
他来到床前,弯身问她怎么了。
革带勾勒出紧窄的腰身,锦绶垂直落在床边,别有一番不同的感觉。
秦知宜伸手摸了摸谢晏的锦绶,被他捉住手,塞回被褥里。
他看到她单薄的肩露在外面就心惊。
“别摸,躺好。
”
话一出口,又是说教的刻板味道。
秦知宜抿唇含笑,美滋滋地躺下,眼睛黏在谢晏身上下不来。
这朝服不知怎么的,让普通的人穿来很难好看,可是让姿色出众的人穿来,却更显英俊。
要不是那个奇怪的梦,秦知宜还看不到这样的美色。
她同谢晏嘟囔:“我梦到你不认识我了。
”
谢晏认真回答:“说什么傻话,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
这是一句玩笑话,且是一句不怎么好笑的玩笑话,可是让谢晏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莫名有种难言的好笑。
秦知宜和早晴都笑了,主仆两个对视一眼,默契达成了一致。
谢晏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笑,只可惜时间有些紧,只能先出门,晚些再回来陪夫人。
“你再睡会儿,我去上朝了。
”
秦知宜的手又从被窝里探出来,朝他挥挥:“去吧夫君,等你回来。
”
因为是刚醒,她的声音有些黏黏糊糊的不清晰,这八个字出来,令谢晏心神重重地晃了晃。
他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秦知宜趴在床上目送他远去,面上浮现迷糊的笑容,尤其看到谢晏的腰身和长腿,笑容更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