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脸色一凝,牙关紧咬。
水太烫了……
可秦知宜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谢晏只能咬牙忍着。
身为男人,皮糙肉厚,强身健体,这点疼不算什么。
再说,身体着凉了,烫一烫不是坏事。
他如此宽慰自己。
秦知宜并未察觉到自己的行为给夫君带来多大心理创伤,还探头,惊讶问:“咦?药水不烫吗,我瞧着还有热气呢。
”
谢晏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勉强维持体面:“不烫。
”
秦知宜又笑了:“夫君耐力真好。
”
耐力好吗?
谢晏忽然感觉水没那么烫了。
也有可能是已经被烫到失去了知觉。
等水变温,结束泡脚时,谢晏泡进水中,从脚到小腿的位置,全都红了。
因为他嘴硬说不烫,秦知宜不再惦记烫不烫的事,欣慰说:“看起来泡得很好呢,身子暖足够了,起码明日不会加重。
”
穿上新鞋袜,掩去外露令人不适的腿和脚,谢晏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应声:“是的。
不早了,洗洗睡吧。
”
说罢,也不起身去书房,而是坐榻上看着秦知宜。
秦知宜疑惑:“不是要睡吗?”
谢晏:“等你洗漱。
”
秦知宜继续疑惑:“那你怎么不去书房?”
谢晏:“不去了。
”
此时的秦知宜还未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眉眼焕然有了笑意:“我知道了,今日夫君想宿在正屋,和我一起睡。
”
远远候着的早晴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绝望,心道“我的姑娘喂,你没察觉到世子他状态不对吗”。
世子他方才泡脚时漫长的安静,和此时好整以暇的姿态,显然是韬光养晦后的蓄势待发。
早晴严重怀疑,世子夜宿正屋,是为了向她们姑娘报仇。
报方才遭夫人调戏之仇。
早晴是有智慧的,猜得一分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