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宜寻常不怎么用汤婆子,因为她嫌那物笨重硕大,用小巧的暖炉比较多。
可汤婆子是灌热水的,封紧盖口,水灌得多多的,能暖许久。
比暖炉耐用。
秦知宜决定,改掉依赖谢晏的陋习,自立自强。
离他远点,她才会回到以前那样自在的时候。
若换晚桃,大概要口不择言地问出口,问秦知宜和世子一起睡怎么还要汤婆子。
早晴稳重些,心里有疑也先揣着,一切都听秦知宜安排。
到了夜里,给秦知宜灌的汤婆子备好,早早放进被窝里暖着。
一个汤婆子有大南瓜那么大,放在被褥里顶起一个高高的隆起。
谢晏见了,纳闷问:“床上放了什么?”
听说是给他夫人准备的汤婆子,谢晏狐疑蹙眉。
是他的身子不够暖了吗?
还是今天夜里他要被驱逐去书房。
因为此前数次揣摩秦知宜心态都以失败告终,谢晏不再多费心思,他等待正主来给予答案。
吃罢晚饭后,秦知宜去了一趟库房,还没回来。
明日无需上朝,只用去翰林院当值即可,所以今夜谢晏打算宿在正屋,不去书房。
秦知宜还没回来,他先宽衣躺下。
身旁无人,只有为秦知宜暖被窝的汤婆子突兀地撑起一团。
谢晏视线平移,盯着那可笑的一大团看。
探手一摸,里侧的被褥已被烘得发烫。
嗯。
这大铜炉,是比他暖些。
收回手,谢晏又想,秦知宜这样怕冷,要不要将栖迟居内室下面也加个地龙的砖道。
思虑周全后,又觉得不合适。
首先是做地道工序复杂,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