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暖暖身子。
她嫁做人妇,也要延续这温暖人心的习俗。
不过,秦知宜往起站,一动身,身子一软径直又坐了回去。
同房后的第二日,竟比第一日时的反应还要大!
早上起床时有人搀着,就没发觉。
后来脑袋里想着事,也没注意到。
直到起身,才知身子垮了。
那绵绵的酸乏之感,似乎浸透了皮肉,钻入骨髓、经络,甚至手指脚趾。
前一夜发生的事,刻意被她遗忘的模糊记忆,争先恐后地往外钻了出来。
谢晏的体温。
谢晏大腿的气力。
他到了顶峰时,难以忍耐发出的闷哼。
秦知宜的脸瞬息就烧红了。
昨天在气头上,秦知宜没心思去想,才后知后觉地攒到了今天。
一旦思绪破开一道出口,便是春水泛滥,绵延不绝。
这下,什么事也别想干了。
秦知宜躺在暖暖的榻上,脑子里一团乱。
侯府世子院这边,地龙的通道在榻下和内室侧地,平时在中室坐着,温暖如春。
夜里睡觉,又不会受源源不断的热燥影响。
秦知宜很喜欢,她在家时都是烧炭盆。
寻常官宦之家,再富贵也比不得侯府。
如今这榻的右边,垫了厚垫,放着靠枕,还有一小床锦被。
已是秦知宜的专用之处。
她躺在上边儿,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便紧紧地抱着小锦被。
身上的酸软乏力如潮水一般漫了上来,让人满心慌乱。
昨日抹了两回药膏,早上又补了一次,她那处已经不觉得疼痛了。
就像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疼后,就只剩下那些难以启齿的舒服。
让人爽快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