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三朝回门,下午,谢晏又检查了一次回门礼的礼单确认无误。
秦知宜没关心这些礼单,她自己准备了一个黑漆描金的木箱,装着给爹娘和兄弟姐妹准备的东西。
秦家富裕,什么都不缺,但哪怕只是自己亲手裁一块布,秦知宜也要带给家人,表达思念。
她这举动,倒让谢晏意外。
他以为秦知宜不过问回门礼的事,是个心里不藏事的甩手掌柜。
看她自己也备礼,才知道,秦知宜并非懵懂。
她不是事事不关心,只是很多事不在她眼里。
看她给家人准备礼物既知,她待看中的人和事,是很上心的。
第二日要早起,夫妻二人早早入睡。
秦知宜想家了,背对着谢晏安静躺着,没再折腾。
床帐里寂寂无声,使得窗外风声都变得近了,一缕接一缕,寂寥无趣。
谢晏睁开眼,又闭上,在淡淡的不适应中步入沉眠。
心里惦记着事,如同以往去官衙或者上朝一般,谢晏睡得平,醒得早。
五更的锣声刚过,他便半梦半醒,估摸着时间又躺了会儿。
身旁是秦知宜熟睡的呼吸声。
知道她起床难,谢晏计划,最迟卯正两刻,秦知宜若没有醒来的迹象,就让她的婢女生拉硬拽也要把人拽起来。
秦家的人都想不到,自家二姑娘出嫁还没满三天,就让姑爷对她的起居习性严阵以待。
谢晏提前起床洗漱,换上昨日挑选的新衣,长发梳得齐整,戴玉冠。
绛紫交领直裾深衣,月白镶玉腰带,月白底袍,配鸦黑翘头履。
贵气端方。
谢晏的衣裳配饰多以大气深沉为主,不常出现织锦花绫之类,布料素净耐看。
他面俊身长,即使穿得简单,也挺括倜傥,贵不可言。
他这边穿戴好了,里屋传出声声娇嗔的呢喃。
“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