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
这些体会崔竞没有,但他听明白一件事。
“既然如此,明年开春多种些本身就有香味的花和树,还有橘子?树和柚子?树,怎么样?”
孟取善被他尝试理解,又装模作样赞同的表情逗得直笑。
暖融的屋内,时不时响起?笑语,外?头忽然炸响炮竹声,接着是陆陆续续的炮竹声,响彻梁京的大街小巷。
在又一场入夜后悄悄飘洒的细雪到来时,至兴十?年也到来了。
宫中的年节一日比一日更加热闹,日日都?有宴会,歌舞与?乐声仿佛永不停歇,喜庆的灯笼底下走过络绎不绝的宫人,端着珍奇的菜肴。
扎起?的彩棚和灯楼上挂满了灯,辉煌的灯火将巍峨宫殿照得宛如仙人居所。
但偌大皇宫,灯楼再明亮辉煌,也有照不到的暗处。
后宫的某个潮湿宫殿里,断断续续的痛苦嚎叫如宫外?陆续的炮竹声,已经?持续了一天。
那个声音越来越嘶哑,终于,在一声好似含着血的叫喊戛然而?止后,围在床边的接生嬷嬷就着昏暗烛火,喜笑颜开道:“是个男孩!”
浑身通红皱巴的孩子在她手里发出细弱的哇哇哭声。
有经?验的嬷嬷收拾好脐带,将孩子?清理一番包进?早就准备好的襁褓里。
“快去叫人给娘娘送个口信,就说林才人生了个男孩。
”
李贵妃从宴上退下去更衣,她的心腹宫女看准机会,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那边传消息过来了,林才人刚生下个男婴。
”
“嗯,不错。
”李贵妃用绸缎擦了擦打湿的手,慢条斯理说,“不过不是今日生的,算算陛下宠幸她的时间,这孩子?应当是她三?个月后生的。
”
宫女立即明白了:“是,我会让人看好林才人那边,肯定不会有差池。
”
自从李贵妃掌权,后宫几乎是她一手遮天,没有任何人能与?她抗衡,像这样瞒天过海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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