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也不好继续说要见?人,自然是安慰一通,又热心介绍本地知名的医者,最?后留下礼物,纷纷识趣告退。
孟惜和将上?门来的人都打发走,回去?后面时,太阳已经?从芳信的脑袋移到他的腰间。
“怎么样,累到了吗?”芳信听到她的脚步声,将书从脸上?拿下来问。
“这有什么累的。
”孟惜和道。
她嫁给林渊那些年,也不是没替他交际过,虽然那时来往的都是各家娘子?夫人,但今日她发现男人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男人们还更好应付一些。
也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同了,所以感觉更轻松些。
当林渊的妻子?时,她要托着别人,要赔笑脸,但现在,都是别人对她赔笑脸。
“今日还是辛苦你了,来,你坐。
”芳信起身,把她按到躺椅上?,自己转而坐到一旁。
孟惜和在他的“宝座”上?晃了两下,说道:“方才我见?那些人时,詹都监与马都监都在一旁听着。
”
詹平和马笠,就是他们来宁州时,宫中派来照顾侄子?的两位都监。
两人刚上?路时,都跟在马车旁,孟惜和总觉得他们在窥探什么,令人感到不舒服。
后来芳信说要改走水路,这两位都监晕船,自从上?了船就一直吐,只能躺在船舱里休息。
那位马都监出发时还有胖胖的肚子?,现在这一路下来,肚子?都瘦了半个。
所以这几日,两人都很消停,芳信不许他们进他们生活的内院,两人也只得乖乖听从。
“你不愿意自己去见那些官员,是怕被这两位都监传到京中,犯了陛下的忌讳,想要避嫌?”孟惜和低声问。
芳信笑而不语,只捏了捏她的手。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孟惜和脸一冷,甩开?他的手就要扭过身。
芳信一下又把她翻了回来:“你看你,急什么。
”
“我要是说,你猜对了,那以后这样的事你就愿意都代劳了?”芳信脚踩着摇椅的支脚,让椅子?慢慢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