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巍裹着披风进了崔竞的府里,看到被雪覆盖的长廊枯荷,当即就诗兴大发,站在?那?吟了一首诗。
崔竞看他脸都要被冷风吹白了,招呼他进暖阁里坐。
崔巍一坐下来就把暖炉拉到面?前,笑吟吟说:“无争表兄如今可是大忙人了,如何有时间?特地来招待我呢,难道是想要我的字画送人?”
“你愿意给,为?兄就愧受了。
”崔竞说。
崔巍果然开心,很有兴致地招呼人拿笔墨,要当场给他写一幅字。
两?人聊了一阵,崔竞试探道:“秀山最近家中可有催促婚事?”
崔巍听?了,脸色立即就垮了,搁下笔开始诉苦:“无争表兄啊,还是如你这般自在?,你看看我,真是苦不堪言呐!”
“难道其他人成婚,我就也?必须成婚吗?我写诗作画,自得其乐,为?何非要娶妻生子?……无争表兄一定能理解我,对吧?”
崔竞:“……”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抗拒,若是有合适的,不如试试无妨。
”
崔巍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崇敬的表兄,颤颤巍巍说:“表兄这是何意啊?”
崔竞避开他的目光:“若我有意为?你做媒……”
崔巍立刻穿上自己刚才脱掉的鞋子?,连披风都没拿,忙不迭就起身往外走,嘴里说:“你瞧我,我都忘了我还有要紧事要做,今日就先告辞了,不送!不送!”
崔竞:“……”
这表弟人是不错,但是不是有些?太不着调了。
崔竞无奈摇头,让人取了他的披风追出去送他。
崔巍惊魂未定地跑出崔竞府邸,感慨又后怕。
没想到,他无争表兄都开始催他成婚了,莫非是被他父母请来做说客的?
不管怎样,他现?在?是不敢回家了,一琢磨,直奔自己的友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