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这个词根本不该与许越是有所关联的。
若是真的要说灾星……也该是自己更适合这个名号。
随即,宋之澜又转念想到其实无论许越的发型、眼型与身形,那些外形会随着其年龄的增长而发生怎样的大变化,唯一不变的大概也只有其是一如既往的不爱笑。
许越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明亮些,眉心也会舒展着。
笑得比较明显的时候,他能够看见许越那在唇缝里微微露尖的小犬牙。
笑得不那么明显的时候,他就无缘看见那对小犬牙了。
那对犬牙摸起来的时候倒是还好,但是咬住他的指尖或后颈的时候,就总是能够留下显著的齿痕,带来鲜明的痛意,让那些伤口溢出血丝。
宋之澜不抗拒也并不讨厌那股痛意。
那是仅有他能够知晓的、明白的和拥有的。
恍然之间,宋之澜竟也真的慢慢地反应过来,意识到什么了。
他并不是真的没有在老师、师母的家中留意过外面长廊的声响,也并不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过外面“很热闹”。
他只是……
在许越离开的这半年里面,他不分昼夜地看着文献资料,也常常在回到那个只有小财的家里,躺在那只有他的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并不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老师师母的家有多温暖,也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外面很热闹。
他只是太专注于等待了。
也太想念许越了。
就好像许越的离开也带走了他对于外界的某一种感知的能力。
“宝宝,”许越握住宋之澜的手腕,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宋之澜循着自己的手腕,看着那双手,又顺着这双手,看向手的主人并与那双眼眸对视。
他们挨得极近,以至于他还能够看清许越眼中所倒映出来的自己。
见宋之澜始终没有说话,许越便抬手想要去摸前者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