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英轻哼了声,阴阳怪气道:“应闻隽睡过的我也睡过,还俩,早通得不能再通了。
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柏英一挑眉,挑衅似的看着六姨太,“四十条小黄鱼,也只够我花三五年,四十条小黄鱼换应闻隽下半辈子逍遥快活,这钱给少了。
”
六姨太一怔,从柏英话中听出了拒意,眼中蓄了层泪,卷了卷手绢,想大哭,想拿出从赵旻那里学到的撒泼打滚尥蹶子的本事同柏英闹,闹到他答应。
可再一想,她得稳重些,才能想出办法,当即忍住眼泪,哽咽道:“那好吧,是我打扰你了……不过我总听到他们说杨什么,杨贺?你告诉我他家在哪儿,我去求求他,看能不能说通赵旻。
”
柏英冷漠地看着她,说了句:“杨公子是什么人,你想见就见?”
六姨太又说了句好吧,已是忍不住泪,转身就要走。
一见女人掉泪,柏英就烦。
他是个二椅子,喜欢男人,看见女人,总觉得是来同他抢男人的,尤其是六姨太这样娇滴滴的女人,忙厌烦道:“回来回来回来,跟我欺负你似的……这忙,我帮了。
”
六姨太没反应过来。
“怪不得应闻隽能降住赵旻呢,他赵旻把人当物件看,应闻隽更是把人看扁,两口子缺德到一块去了,”柏英咬牙切齿地笑了,“这忙我帮,他的钱我不要,该我的,我自会找赵旻去讨,只要这事儿能叫赵旻这贱人不痛快,我就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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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旻比原定的日子迟了两天才回。
彼时已是天黑,应闻隽正坐桌边处理文件。
赵旻果真说到做到,他不在的这几天里,每天都会有人来给他送文件,又有一人做代表,每天两次朝他汇报,代他同掌柜们之间传话,处理杂项。
除此之外,赵旻还允许他往外通电话,只是每次往外打,或是接电话时,得管家在一旁看着。
今夜就是在应闻隽打电话时,赵旻一身酒气地回来了。
应闻隽听见了动静没管他,还是张妈走进来,说赵旻在发酒疯,一直喊应闻隽的名字。
张妈为难道:“应先生,您二人还在吵架吗?您去看看他吧。
我瞧着少爷从四川回来不太正常,刚才还哭了,我去看他,要给他擦脸,他还跟我笑,一边哭一边笑,怪吓人的。
”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二人只是寻常拌嘴,还是管家拉拉她的衣袖,悄悄摇了摇头。
应闻隽没吭声,打完电话,往屋子里回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发现大门敞着,赵旻秉退一众下人,独自歪坐在门槛上,地上堆着几个酒瓶子,竟都是空的。
管家跟在他后头,极有眼色地补了句:“少爷带着大太太回四川,是去处理一些陈年旧事,旧事重提的滋味不好受,想必少爷心里正发苦呢。
”
应闻隽看他一眼,屋门“当”一声关上。
赵旻没等来他要的关切,自嘲地笑了笑。
他向来是不高兴就要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