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中纳凉,他娘坐在哪边,他爹的胳膊就落在哪边。
倒也不是非得把人搂在怀里才算作罢,就是举手投足间,已形成默契的信赖与依靠倒真应了六姨太那句话,赵旻跟柏英,倒真跟两口子似的。
应闻隽心想,只是赵旻头上绿的厉害。
【作家想說的話:】
不用给我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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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姨太捣了捣他,关心道:“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瞧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方才我一走,你这表弟就为难你了。
”
“他有什么好为难我的。
”应闻隽不再多说,给六姨太夹菜,堵住她的嘴,自己也跟着吃了两口,却是有些食不下咽了。
散席时谁也没注意他,只六姨太一人想跟上来,似是坏话没说够,还想继续编排赵旻。
应闻隽三两下将她打发走,回到屋中,盯着那摆在案台上的金鸟笼瞧。
彼时天色渐黑,只有外头长廊的烛火隔着一层窗纸照进来,金子做的鸟笼折射着熠熠光辉,晃得应闻隽眼疼。
盯着瞧了半晌,心中一股郁结烦躁之感,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想直接给一巴掌。
片刻后,屋门从里打开,一个金灿灿的东西被丢出来,砸在地上,变了形。
笼子还没落地,屋门就给合上,仿佛多看一眼都嫌弃似的。
路过的下人一怔,无人敢上前。
应闻隽开了灯,泡了茶,掀开一页棋谱,突然想起什么,翻出个香薰蜡烛,是几月前工厂送到他手中的样品,拿回来便落了灰,应闻隽给它从角落里捡出来,手指按上去,落下个印子。
棋谱翻到一半,又吹了蜡烛,看工厂送来的样品,处理要申报给海关的文件。
然而越是忙碌,焦虑躁动感就越强,仿佛万千件事一起涌进脑中,他却分身乏术,毫无头绪,干等着眼睛着急,一会儿想他同赵芸的生意,一会儿想宋稷诡异病态模样,更重要的是……
应闻隽不愿再想下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屋中的门被人推开了。
应闻隽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条件反射地抬头朝门外看去。
进来的确实是个混蛋,但不是应闻隽以为的那个。
只见宋千兆提着那奢侈华贵的鸟笼进来,小心放在桌上,笑道:“好好的东西,怎么扔了,听说是杨公子送给你的,你二人最近可还有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