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愿。
本以为赵旻要回嘴,要冷嘲热讽,谁知他神色反倒变得认真,仔细想着他要从应闻隽这里讨要些什么,突然上前几步,弯腰将人野蛮地抗在肩头上。
应闻隽猝不及防,瞬间天旋地转,忍不住骂了几句混账,捶打赵旻的背。
“你要去哪里?你不怕宋稷出来找你!”
“他才顾不上我。
”
一路上遇到几个下人,赵旻视若无睹,招摇过市,土匪一样扛着应闻隽回他的卧房。
应闻隽便是再没脾气,被赵旻拿二十条小黄鱼羞辱一通,此时让他再陪赵旻上床,也宁愿跟人鱼死网破。
眼看赵旻将他摁在床上,脱鞋脱衣,床帐一放,躺在他身边就要当禽兽。
应闻隽刚要反抗,赵旻却枕在他的肩头,深深嗅了一下继而便把全身的重量,卸在自己身上。
赵旻怔神道:“还是你身上闻起来干净,闻起来就睡得踏实。
”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仔细听来还有几分低落疲惫。
应闻隽没问他这几日还闻谁了,都干了些什么,这话听着暧昧,倒像是他自居身份不同,要管着赵旻一样。
赵旻没再说什么,压在应闻隽身上,不过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应闻隽偏头一看,见赵旻居然睡着了。
他眼下着有淡淡的乌青,看来这几日并未休息好,剑眉微皱,不知梦到了什么。
应闻隽就这样看着赵旻睡觉,想不透自己同赵旻现在到底算什么,他们顶着奸夫淫妇的名号通奸,一个算计亲舅,一个算计丈夫,若只是沉湎肉欲便罢了,偏偏荒唐下藏着些与本意背道而驰的真心与信任。
赵旻承认在应闻隽面前睡得踏实,应闻隽也愿意在赵旻面前揭露自己的伤疤,前一刻还如胶似漆,水乳交融,下一刻就看对方面目可憎,千仇万恨,骂着婊子贱狗,谁也不肯服输。
应闻隽想不明白,就不去想,走一步算一步,躺在床上,后来也跟着睡了。
等再醒时,身边已没了人,手里攥着块银元,是赵旻那小心眼的畜生留下,蓄意羞辱人的。
这一觉的功夫已叫赵旻回心转意,当成是应闻隽求和的信号,尾巴又翘到天上去。
翌日一早,管家派车接着他们,去到近郊的一座厂房中去,有人从里头走出接待,那人年纪和应闻隽差不多大,姓李,让众人管他叫李秘书。
赵旻对他格外客气,私下悄悄同宋稷使了个眼色,连着宋稷也跟着重视起来,对那人毕恭毕敬。
应闻隽想着,这人应当是潘子欣的人,宋稷起了心思,想越过宋千兆,通过赵旻攀上潘子欣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