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给打开。
赵旻享受应闻隽的温柔,享受应闻隽的关切。
可如今看着应闻隽这样同样温柔着去关切他的舅舅,他的心情莫名微妙起来就像是一个东西被人觊觎了,抢走了,然而这东西本就不属于他,他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做了三天美梦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人,他才需要卑鄙着去觊觎,去偷窃。
车子停在宋府外头,司机绕到侧面,把宋千兆给扶了下来。
应闻隽跟在后面,正要去扶,猛然手里一空,竟是掌心握着的帕子给人抽走了。
他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去,见那罪魁祸首嬉皮笑脸,态度轻佻,帕子在他指尖绞起,已变了形,像是他扯得不是帕子,而是别的什么。
赵旻当着应闻隽的面,轻飘飘地将那帕子给扔了。
应闻隽也不去捡,反正这帕子他多的是,小声道:“你莫名其妙。
”
赵旻依旧笑吟吟的,站在应闻隽身后,眼中却带着不可名状的冷意与审视。
应闻隽懒得去猜他的心思,宋千兆又在高声叫喊着他的名字,宋家全体上下都给他惊动,几个姨太太跑出来,要对着他献殷勤,可宋千兆不知怎么了,偏拉着应闻隽不放,喝醉的人力气极大,应闻隽挣脱不开,只得安抚道:“到家了,你先松开我。
”
宋千兆闻言,往应闻隽脸上看了眼,酒意上头,眼神有些变了,只轻轻笑了笑,遣散一众姨太太,拿指头轻点应闻隽的手背,说道:“知道了,你跟我过来。
”
就在这时,应闻隽的手腕被人强势一握,整个人被向后扯着带离宋千兆。
赵旻横插进来,不由分说地将宋千兆架起往卧室走,亲热道:“舅,我来扶你,方才喝的不尽兴,我还有好多话想同你讲呢。
”宋千兆这才反应过来赵旻这没眼色的小混蛋居然还没走,好不容易起了兴致想和应闻隽亲热,被这小子临门一脚拦住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被赵旻架着往前走,一路晕晕乎乎,酒意未消,头重脚轻地栽倒在床上。
应闻隽不放心,跟了过来。
赵旻毛手毛脚,几乎是把他舅顺手扔在床上,回头看了眼应闻隽,问道:“你不去睡觉,跟过来做什么。
”
应闻隽觉得他不可理喻,宋千兆到底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他喝醉了,又一直喊他的名字,他跟过来,有什么不对,赵旻又是以什么立场质问他。
当即不理赵旻,拧了热毛巾,去给宋千兆擦脸脱鞋。
赵旻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宋千兆脸朝下,不过片刻,屋内已鼾声四起。
应闻隽松了口气,脸一沉,热毛巾扔回铜盆中,“啪”的一声,水花四溅,他推了赵旻一把,示意赵旻跟他出来。
二人走到无人的地方,他压低声音质问赵旻:“你做什么,抽什么风。
”
赵旻无所谓道:“没做什么呀,我舅喝多了,我扶他回房,怎么了,你要留下陪他睡觉?”
“我跟谁睡觉还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