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虫又找了借口“惩罚”他,骗得几次上床的机会。
“我先去沐浴。
”希尔洛松开手,站起来。
精神混淆药的效果在他身上起效的时间超过三天,可能存在副作用。
他眼前冒出了几个混乱的片段,雌虫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我陪你去。
”
“不用。
”他有些烦躁得拒绝了,却不明白那股烦躁从何而来。
阿内克索只得安静等待他出来。
他整理了床铺,铺上了柔软的被子,拍松了枕头,给雄虫找来了一双新软拖,把室内的灯光调暗两度,方便入睡。
做完这一切后,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阿内克索循着浴室的水声敲了敲门,问道:“雄主?雄主,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得到回应,阿内克索不做等待,遵循本性,照常卸掉了门栓,手臂挂着浴巾走进浴室。
他站在门口,心脏疼得抽搐起来。
雄子不知什么时候靠墙坐下,昏睡过去了。
他双腿曲抻,头抵在墙角,左手压在身下,残缺的右臂卸掉了代肢,暴露在外,毫无防备。
热水浇淋在胴体上,水珠在身上跳跃流淌,沁了一层水光,洁白的肉体透出了血色,身体线条在水雾中变得柔韧熙和,看不真切薄薄肌理的走向,变得朦胧而暧昧。
阿内克索无暇欣赏,他迅速用毛巾裹住雄虫,关掉淋浴,给他擦干身体。
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从腿弯穿过,将他轻柔抱起。
雄虫在睡梦中不安得动了动,张开嘴唇,轻轻呼气。
他的下唇微翘,淋了水色泽鲜美,呈现出一点丰润的触感,阿内克索忍耐不住,低头悄悄偷了个吻。
雌虫轻手轻脚把他塞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顺着微微潮湿的发丝。
它们沾了水,颜色变深了,但也不减其可爱,有几缕打卷儿缠在一起,阿内克索细致得将它们解开,捋顺了。
他的小玫瑰啊,累坏了吧。
一切都结束了,今后的事就交给他了。
阿内克索用指腹怜爱得磨蹭着雄子的额角,凝视着这张容颜,内心平静而充实。
雄虫小小呻吟一声,做梦时以为右手还在,失去小臂的手下意识挥舞了下。
左手紧跟着挣出了被子,阿内克索看到了什么,为了确认,托住他的手臂,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翻转,混乱密集的血痕在他视线里展开。
他想起敌方发来的视频,雄虫蜷缩在角落里,后又混沌得回答问题。
这下他知道了这任性的小虫是用什么方法来保持清醒的。
他的血渐渐冷了下去,站起来转了两圈,走出门外,吩咐下去,把大公世子的活体浸在腐蚀性药水里,让他时刻痛苦却无法用死亡解脱。
等重新回到室内,他坐回床边,凝视着恬静安睡的雄虫,想叫醒对方起来治伤,却还是不忍。
他轻柔揭开被角,想借着墙壁微弱的内置光线仔细查看其他部位,绿眼睛倏然睁开,眼珠迅速转动,判断了眼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