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群毫无人性的研究员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开始冷得发抖,从骨头缝里和血管壁开始蔓延到全身。
他多么想搓一搓手,哪怕动动双腿取暖也行,可剧痛使他无法移动哪怕丁点位置。
他就这么侧身卧在仿佛用寒冰雕成的小床上,哆哆嗦嗦打着战,张开嘴用力呼吸,很快他就连自己的舌头在嘴里什么位置都没感觉了。
他活着,还不如一个死虫安生。
不,哪怕他死了,也不得安稳,尸体准会被拉进实验室里切片做试验,如果路斯特雷那老东西够狠,还能抽出他的干细胞重新培植一个“他”,继续重复这样的悲剧。
正当他比较着死后被开膛破肚和重启意识哪个更悲惨,走廊里传来了一阵骚动。
穆苏尔卡使出浑身力气也只能从床上坐起来,搬动无知觉的腿脚,缩到墙角,面对玻璃走廊的一端。
他并不想以假装昏厥的状态迎接任何一个剥削者,哪怕是去受罪,也想堂堂正正得嗤笑他们。
靴子跟敲击在光滑地板上的“哒哒”声让他战栗不已,到了现在,任何丁点响动都能令他心惊肉跳,惶惶不休。
他因为无法得到休息而混沌的银灰色瞳眸像是蒙了一层晦暗的污浊,视线定焦在玻璃墙的一角,实际上却很难集中焦点。
会是谁?
他无措得低下头,飞快得看了眼自己蜷起的脚踝上冒出的经络,它们像藤蔓般爬伏在瘦弱苍白的躯体上,呈现出过分病态的清灰或白紫色。
要是能激怒其中一只虫朝他开枪,他今生的愿望就达到了。
但很快,当视角里闪现那个身影时,他沮丧得预料到这场噩梦还将继续。
是守卫
“王子殿下,您的权限需要升级,您目前还无法进入该区域,请您立即退离。
”
“权限的问题我会解决。
倒是你们,在这里藏了些什么?如果涉及违反帝国法律,我有权作为代理长对你们发起调查。
”这道声音略显低沉,是属于青春期后期的变声后的少年。
王子殿下语气中的威胁起到了效用,视野中的守卫没能拦住他,紧接着身着纯白色皇子常服的俊挺少年走进了他的视线里。
穆苏尔卡很难形容看到他的那种感觉,硬要形容的话,就如同他一百年前为数不多的几次观剧体验。
在以为影剧谢幕后,突然从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