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假。
”他目光凝聚在前方一点,无声做了个手势,随即将终端切换成过滤背景音的模式,向远处走着,“好好休息,少将。
”
希尔洛听到他的称呼,迟疑了一秒,问道:“你身边有人?”
“没有。
”阿内克索走到一角,靠在背阴处,将传来的微弱惨叫声当做精神紧张的调剂。
少见的简短回答。
雄子想着,不由自主挪到了雌虫常睡得那边,埋头在羽毛枕头里,被光照耀的枕头散发出温暖的味道,他听着雌虫稳定的呼吸声,蜷缩起双腿,故意换上一副冷硬的语气,说道:“老家雌去哪了?快滚回来服侍你雄主更衣。
”
阿内克索握紧终端,极力控制着力度才没有将它捏碎。
他亲爱的小花这是想他了,一睡醒发现他不在就用电话追了过来。
嘴唇动了几次,阿内克索克制着换气的频率,再开口时语调温和了下来:“等会就回去服侍雄主更衣,您先吃个早饭,饭我热在厨房……”
听着雌虫絮絮叨叨的嘱咐,希尔洛时不时“嗯”一声配合,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日常。
“雄主。
”阿内克索闭上眼睛,将情绪隐藏在眼底。
“嗯?”希尔洛正要下床。
“………没什么。
您下床时一定要穿拖鞋,请不要再让我知道您赤脚走出卧室了,我会心疼。
”一板一眼的话反而一时令希尔洛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他一只手撑在床边,站起来,晃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但很快稳住了。
希尔洛随手扯过雌虫丢在床上的睡袍,将那大号的袍子松松垮垮系在身上,踩了妻子给他准备的毛绒拖鞋,懒洋洋地走出去。
如果不是看到干净整洁的床铺,他都要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被雌虫下了药骗上床了,骨子里泛上来的酸痛随着肌肉活动一点一点开始蚕食神经。
他将保温器里的盘子取出来,发现终端的通讯通道还没有断开,便用左手叉起了四分之一鸟蛋,对着终端不经意问:“你在做什么?”
“雄主很快就知道了。
十一点整,麻烦您准时收看1号直播频道。
”
1号直播频道是国家台,十一点整刚好是午间新闻刚刚开始的时间。
希尔洛挂了电话,切出频道,现在离十一点还有两个小时,频道上播放的仍然是昨天百年国庆上联邦领导人们在讲话。
慢慢小口吞咽着牛乳,总理的陈词滥调十足乏味,他登陆了星网社交账号,意料之中,网路上一片平静大好,讨论热度排行第一的是狄克诺元帅演说。
他输入了“少将”,“和平大道中毒”,“政府军”一系列关键字,不得不说阿内克索手下新任的信息组长能力出众,完全没有出现任何与昨天事件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