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试过罚跪这种事,漫长的等待,不存在交流。
比起设想中的其它活动,庄今和认为这太浪费时间。
但他冲着空无一人的视频,无法提出抗议。
姑且把这当作体现诚意的代价吧。
庄今和如是想。
开始的几分钟,庄今和只觉无聊。
因为“连环”没有要求,他始终维持并不艰难的姿势,没有跪立,而是坐在脚后跟上。
饶是如此,膝盖胫骨仍然很快感到疼痛,不强烈,但使人无法再轻松地思考其它,脑海里盘踞着“变换姿势”的念头。
幸好是木地板。
庄今和深吸一口气,忍着没有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无法避免第逐渐加剧,继而开始麻木。
庄今和无瑕分心,全神贯注于保持静止任何轻微的挪动,哪怕是重心改变,都会重新唤醒痛觉。
一旦盯着计时器上的数字,时间就将过得异常缓慢。
庄今和的视线落在计时器旁的兰草上,尽量平缓呼吸他已经觉得,一次略微急促的呼吸也会引来膝盖下的疼痛。
久了之后,能觉察出阳光的变化。
兰草叶片的颜色隐约更暖了一点,庄今和神情漠然,沉默地熬着时间,双手背在腰后,于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绞紧。
不满的情绪平静下来,忍耐就渐渐染上另一层意味。
庄今和少年时期就觉察了自己的受虐服从倾向,无论是错误的尝试还是隐藏,这种倾向都不曾消减半分。
正如此时,痛楚并不是忍受的全部,这只是一层底色,蕴藏着色彩斑斓的东西,渴望登场。
庄今和突然明白,罚跪并非毫无意义的鸡肋操作。
痛苦作底的等待显然是欲望高歌极佳的前奏。
如果接下来的体验是愉快的话。
兰草上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庄今和猛然回过神,他的身体无可避免地轻微晃动了一下,生硬尖锐的疼痛立刻叫嚣起来,令他皱紧了眉头连桓注意到了,他正愉悦地挑着眉毛,很满意庄今和的忍耐度。
计时器在清脆响起的瞬间被一只手按掉,庄今和猜测对方不想听到太吵的声音。
他猜得很对,且不仅吵闹,对方不喜欢的事情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