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敢再胡言乱语一句，我把你嘴掀了！”
曼陀罗连开嘴炮。
章兆辉被骂得人都麻了，又气又怒，关键骂他的是周楚楚本人也就罢了，却是一株植物。
曼陀罗骂完，他又感受到一股死亡视线，来自秦泽渊。
他恍惚觉得，秦泽渊就是一座万米高山，是一尊无上神只，而自己就是一坨屎。
他不甘，想要回视，但眼睛却有它自己的想法，根本就不敢抬。
他的心一点点地沉，一点点地沉。
然而他终归是个枭雄，有种非同寻常的心性，总而言之就是没人性。
他如同争辩、又如解释地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哪个成就伟业的，脚下不是累累白骨？”
“我要成神，就比成就帝业更伟大，我为什么不能用他们无用的生命铺就我的成功之路？”
周楚楚懒得回答他，秦泽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挡住了章兆辉的视线，章兆辉又低下头去。
秦泽渊冷冷地说道：“你说得没错，但你的前提是成功。
”
“现在你失败了，成王败寇，你将成为他人脚下白骨。
”
秦泽渊压抑着滔天愤怒：“不，让你成为白骨，太便宜你了。
你，万死不辞。
”
越是同妻子走到这基地的每一处，他看到的画面就越多。
他看到她如何在这基地里挣扎，如何竭尽全力地保护着孩子，如何战战兢兢地渡过每一天，如何的……想他，念他。
而在伤害了他之后，她反应过来，了解真相，又是如何的悔恨。
后来，她为了保护两个孩子，为了保护他，而甘愿登上实验台……
他知晓了一切！
他快要气爆了，气疯了！
这些人，这些人死亿万次，不足以消磨他的怒火！
章兆辉巨震，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