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雌虫,他记得那只雌虫,他叫艾德,之前菲列和他打招呼时,那只雌虫就站在旁边。
小教堂中的痛苦喊叫声仍然继续,林斐的心随着声音颤抖,曾被雌虫菲列亲吻过的指背冰冷。
察觉到怀中林斐身体轻微抖动的幅度,塞梅尔低下头,他母亲正注视着那座小教堂,那双美丽的眼中有“哀怜”的情绪。
塞梅尔开口,左手轻轻搂住林斐,笨笨地说:“母亲,别害怕。
”
林斐摇头:“我不是害怕。
”
不知不觉攥紧了塞梅尔胸口的衣料,林斐的语调无措:“我只是,我……”
“母亲,”塞梅尔的长睫低垂,脸上是略显苦恼的神情。
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堵无边无际、坚不可摧的墙,他将自己的心隔绝在墙内,没有任何事物能穿过冰封的墙抵达他的内心世界,他是永恒封闭的、冷漠的。
可当林斐出现时,塞梅尔发现那堵墙形同虚设。
他的母亲,鲜活、真实,是虚无世界中散发着光和热的存在,能轻易让他感知到一切所不能感知的心绪,体会一切所不能体会的情感。
感受着怀中林斐身体微微颤抖的幅度,看着林斐脸上悲伤怜悯的表情,塞梅尔只觉得有一股微小的电流,从他与林斐身体接触的地方窜来。
心口微麻,微妙的情绪持续在塞梅尔身体内膨胀。
很久后,塞梅尔才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那是因感同身受而产生的同情。
而在当时,无法分辨心中情绪的塞梅尔轻声开口,说“维亚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控制住菲列了……”
塞梅尔艰难地说出口:“母亲,您想去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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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寒光一闪,维亚眼疾手快地捉住科林斯的手:
“喂,你干什么?”
科林斯奇怪地看着维亚:“处理他啊。
”
维亚没松手:“在这里把他处理掉太难看了,会吓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