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昨晚的任何情景,似乎天旋地转,世界模糊,而仅仅一夜后,塞梅尔发觉,自己的信仰是多么可笑,多么轻浮,多么荒谬,他竟然,会在诱惑之下,抛弃神母。
……
他要杀了那条毒蛇,那只包装华美的毒苹果,他们应当带着不洁之身一起堕入永无之地,塞梅尔躬下身,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面貌被彻底打碎。
他会先杀了林斐·温莱,而后完成那个伟大的计划,最后用自己的鲜血庆祝虫母诞生。
可是
塞梅尔看向蜷在地板上的人,口中发出一声尖锐虫鸣。
从未出现过问题的精神海空前混乱……这种混乱,似乎远远不同于实验中得出的结论,似乎与记载的精神狂暴症状完全不同以至于塞梅尔甚至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
塞梅尔冲出医疗室。
那些都不是真的,你怎么敢……因为那些肮脏的记忆,产生快感?
冲进传送室,须臾之后,塞梅尔来到教会。
他不同寻常的状态引起一阵阵惊呼,穿着统一白袍的人冲上来想查看塞梅尔的状态,塞梅尔却打开翅膀,闯进小圣殿。
-
昏暗的告解室。
塞梅尔跪在光亮如镜的地上,对面并非牧师,只有一尊小型神母圣像。
“母亲……”塞梅尔将额头抵在地上,如同惶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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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海岸,医疗室。
尤里安站在门口,绿色的瞳孔晦暗如深渊。
医疗室的门轰然打开时,塞梅尔携着一身浓郁的暖香,衣裳不整,疯子一样冲出去,那一刻,他就已经察觉不对,他向塞梅尔搭话,塞梅尔却真跟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离去。
踏进医疗室,该怎么说呢,尤里安甚至不觉得意外或者说,在发觉医疗室的门无法打开时,尤里安就已经意外过了。
医疗室内如狂风过境,尤里安踩着一地玻璃、零件,走向医疗室一旁的休息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