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发火,被憋得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
徐念茹看他脸色时而白时而红,关心地问他:“谢学长,哪里不舒服吗?”
下一秒,严在溪就若无其事地扭过脸,看向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在学妹温柔关切的目光中,谢呈忿忿忍下这口气,儒俊的脸颊红了,结巴着跟徐念茹说:“我、我去一下卫生间。
”
他扶着前排的靠背站起身,从两人面前挤过去进了飞机盥洗室。
飞机进入了一片强气流波中,震荡明显,能听到前后间或着传来几声慌乱的低喊。
空乘拿了个小喇叭扒着前排椅背站起身,请乘客们都系好安全带,稍安勿躁,在盥洗室的乘客也先坐在马桶上坐下,不要起身。
气流层持续很久,但震感稍小。
严在溪余光瞥见小窗外渐落的太阳,从包里翻出一台小相机,解开安全扣带,矮身从徐念茹身前蹭过去,坐在窗边。
徐念茹见他拆胶卷的动作,好奇地发问:“师兄不用数码机吗?”
迈入两千年后,数码机风头大盛。
成本更高、容易坏片的胶卷相机一点点退出大流,就连教授们手里的设备都开始更新换代。
拥有一麻袋数码机的严在溪也很少会用胶卷机,徐念茹这才猜测是不是其中有独特的什么技巧,及时学艺。
谁成想,严在溪撩起薄白的上眼睑,眼睫浓长扇动,笑容灿烂:“我前女友说我不懂罗曼蒂克,我这不是找点情调嘛。
”
好学生徐念茹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脸上错愕了一秒,噗嗤一声笑了。
严在溪也跟着一同笑了两下,不再扯闲,捧起相机侧过脸对上窗外。
徐念茹的目光仍旧留在他脸上。
但严在溪过于投入,未曾察觉。
严在溪这个人的怪是系里出了名的。
摄影这种烧钱的艺术学系,除非是谢呈这种努力又有天赋的人拿到学费豁免,否则能学摄影的学生大都有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