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说吧。
”
“这里埋着唐万喜他爹他娘。
”
“唐万喜是谁?”
“一个烂赌鬼,多少年没见着他了。
”
韦当然点了点头。
一个没有后人看管的坟,逐年缩小最终被夷为平地,也属正常。
这样情理上就能说得通了。
薛文化却不容别人推翻他的推测,紧跟着追了一嘴,“那他就没有孙子了吗?”
“孙子有,有一个孙子。
叫唐天正,听说在城里开出租车的。
唉,现在年轻人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了。
”
又是唐天正。
韦当然心里想着。
他的目光看向波涛汹涌的万河,在太阳底下泛起粼粼的光。
韦当然托李娜查了唐天正的出租车交易记录,显示他在06年底的时候把出租车卖给了一个叫司成礼的人。
这个司成礼原先跟他姑父开倒班车,他姑父白班,他倒夜班。
因为得了糖尿病不能熬夜,跟姑父班次的问题又协商不好,便散了伙,买了唐天正的出租车单干。
司成礼跟唐天正也谈不上熟悉,就一个车队的。
唐天正因为啥卖的车,卖了车又去了哪,司成礼是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司成礼却从行车记录仪上发现唐天正有过出远门的记录。
“我收拾手套箱的时候,发现一个行车记录仪。
记录仪后边吸盘的那个卡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断了,就被换了下来。
我把行车记录仪接上电,还能用。
我就好奇老唐这行车记录仪里都拍了些什么东西,就看到他好像是拉了一个男人,去到甘市一带去了,我看到路牌上有个甘市的字样。
”司成礼边回忆连说道。
“什么时间的事?”
“06年七八月份?还是九十月份?我记不得了。
”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没看到模样,只能听到录音。
两个人在车里头说话的。
”
“说了什么?”
“那谁还能记得。
这都过去三年多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话。
”司成礼有些烦了,“你问我这些干什么?唐天正欠你